王曦与邀月沉默不语，胸口的起伏依旧急促，俏脸苍白，却倔强地抿着唇，谁都不肯先开口，这是她们二人首次尝到失败的味道。

尤其是在一位异性面前，这是她们之前从未想过的。

这让一向生性高傲的二人难以接受。

石天淡淡瞥了她们一眼，见两人没有继续闹腾，这才转身，收敛龙凤异象，朝着清漪、魔女等四女的方向走去。

此刻战斗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焦灼的气息与裂纹残光，但在那残光之后，一座古老的封印阵壁静静矗立，散发着亘古不变的威压。

四女正围在封印前，仔细研究，神情凝重。

她们知道石天的战力，根本不担心石天会败在那两名女子手中。

即便境界高深也无用，即便二女是九天十地的绝代天骄，在石天面前也需低眉。

忽然，一道带着几分坏笑的声音响起。

“怎么样，那金裙女子的手感如何？”

石天一怔，还没开口，魔女已经眯起眼睛，补刀似的追问。

“我可是看到你刚刚还摸了人家那白皙的脖子……快说！和我们比起来，手感谁更好？”

这问题，典型的魔女风格——刁钻得让人无法正面回答。

石天干咳一声，笑道。

“咳咳……那当然是你和清漪的手感更好。”

“好你个色胚！还真是摸了啊！”

魔女气得俏脸微鼓，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却透着几分作戏的味道。

清漪扶额，忍不住轻轻在她腰间捅了一下，低声道。

“别闹了，先把这封印看明白再说。”

阵壁之上流转着古老的道纹，宛若星河倒悬，符文沉浮间似乎映照出远古诸天的轮廓，繁杂无比。

即便是以石天的元神强度，也很难看清楚。

“这是仙古时期的封印……应该不止一重。”

清漪开口，她记忆中有这东西存在，伸手探向阵壁，却在指尖触及的瞬间被一道金光震退，掌心微微泛红。

“的确如此。”

石天上前一步，天眼通开启，催动到极致，金光穿透层层虚妄，能够捕捉到四层封印，每一层都由不同的大道法则凝聚而成，互相交织，宛如天罗地网。

“这封印的图案有点像是这个！”

凤舞玉手轻轻一翻，掌心浮现一枚暗红色的碎片，表面隐约流转古老符文。

那气息，和石天在天仙书院外坊市购得的那块残片极为相似，只是形状不同，像是另一角。

“这就是我当初要和你争的原因。”

凤舞嘴角弯起，眸光流转，“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不过，我留着也无用，你拿去吧。”

她嫣然一笑，将暗红色碎片放在石天手中。

“不过就算这样，也还差两块。”

石天试着拼接了一下，明显还差一半，他和凤舞的合在一起也才是完整信物的一半。

“要不……试试蛮力破开？”

“反正石大哥这么厉害——”

太阴玉兔踮起脚，探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封印，语气弱弱的，却满是期待。

“别妄想了！就算是至尊前来也无法破开这东西。”

一声清冷的嗓音从身后响起，石天回头看去，正是王曦和邀月，裙裾微扬，气息已经恢复如初，丝毫不见刚刚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