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枚黑子应声落下，时光湮灭，天地寂灭，万古无声。

这是无上棋局，是仙王层次的对弈！

石天几人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喘出一口，唯恐打扰。

哪怕只是旁观，心神都随之颤动，仿佛己身陷入轮回与终寂之中，随时可能被抹去存在。

忽然，那对弈的两人，同时抬眸。

那一瞬间，石天等人心神骤然一紧，像是被两尊无上仙王的目光直接洞穿，灵魂深处都生出难以抗衡的压迫感。

那两双眸子，深邃如古往今来的时间长河，能洞彻诸天，直击本源。

就在这一刻，石天只觉心脏一紧，一股威压传来。

石天身边的天荒战戟忽的爆发出无量光辉，驱散威压。

“呵……”

无终仙王忽地轻笑，声音如古钟回荡，带着难以言喻的悠远沧桑。

“鲲鹏王的天荒……竟也落在了此处。”

话音落下，石天怀中的柳枝，原本静谧无华，此刻却猛地一震！

宛如受到刺激，柳枝迸发出无穷神辉，霞光亿万缕冲霄，青翠欲滴的柳叶飘摇之间，轻拂虚空，驱散了无终仙王残留的寂灭之意。

紧接着，一道绝世身影在柳枝间显化而出。

那是一个女子，黑发如瀑，眸光若星海，气息深不可测。

她立于三千神国之间，自亘古岁月走来，带着无上仙灵之姿，睥睨天地，霸气无双。

柳神，现身！

这一瞬，茅屋中气机暴涨，轮回与无终留下的意志，皆被柳神的气息所震动，仿佛在彼此呼应。

无终仙王的身影在虚空中凝固，眸光停驻在柳神的虚影上，带着一抹古老的沧桑与感叹。

“原来……你也还在。”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自九天十地的尽头传来，带着历史的厚重。

“仙古一战，我们……终究还是败了。”

话语落下，天地间一瞬间似乎都失去了色彩，只余那沉重的悲凉。

柳神轻叹，身影缥缈若雾，唯有那双眼眸如星河深邃。

“你们已尽力，无终，轮回。那一战，谁能力挽狂澜？”

无终仙王轻轻摇头，转而望向她，声音却忽地转锋。

“不过……祖祭灵，你似乎踏出了新的道路。或许，若有一日真能圆满，那时我们……还可反攻异域！”

柳神眸光微微波动，片刻沉默，方才缓缓道。

“世间无路可循，唯有自己开辟。是否能成，连我也不知。”

此时，旁侧的轮回仙王的残影亦浮现，宛如跨越无尽时空，声音古老而空灵。

“反攻……那是后人的事了。我们……已经无力再试。”

柳神转首，静静看着这位曾经并肩而战的存在，目光复杂。

轮回仙王微微一叹，抬手指向这片秘境四方，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你们所立足之地……本是我开辟的‘轮回之所’。欲借亿万同道之轮回，助我完成一次终极一跃。”

石天心中一震，怪不得之前看到了诸多灵魂被困在另一处空间，竟然是轮回仙王的大手笔。

“若能成功，我便有望超脱生死，逆伐天命，再进一步！”

无终仙王神色动容，似乎想起那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