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绮丝抓住了关键字眼，目光先是在殷素素脸上扫了一下，随即便看向对方身旁的杨瑶琴，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于杨瑶琴出现在此处她并不意外，张翠山当初去古墓的事她也知道，不过黛绮丝这个“又”字，倒是问的十分巧妙。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翠山自然知道妻子在想什么，没好气的瞪了黛绮丝一眼后，便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对方解释了一遍。

得知雅尔檀只是得罪了黛绮丝，被对方抓来当出气筒后，殷素素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

她不介意丈夫纳妾，也希望能有人为张家开枝散叶，这样等孩子长大之后，也都会成为自己儿子的左膀右臂，但她不喜欢丈夫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的回来。

一个黛绮丝就足够她头疼了，而这雅尔檀一看就不是中原人，万一跟黛绮丝一样，或是比对方还难缠的话，先不说家宅不宁的问题，她都担心丈夫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既然张翠山说了自己与雅尔檀没有关系后，殷素素还是相信他的，这么多年的夫妻，丈夫不会在这种事上骗自己。

而殷素素也察觉到了黛绮丝把雅尔檀留在身边的目的似乎不纯，想到自己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她多少也能猜出一点什么。

但她只是给了黛绮丝这个权利，却不代表对方有这个权利。

不过殷素素决定还是先观察一下这个雅尔檀的品性如何，若是没问题的话，倒是不介意顺了黛绮丝的意，让对方帮丈夫多诞下几个子嗣。

以前张无忌还小，殷素素担心孩子多了，会争宠，但现在张无忌已经长大了，多几个孩子不仅不会成为负担，还会成为张无忌将来的助力，同时也能为她现在枯燥的生活增添一些趣味，殷素素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只可惜杨瑶琴的肚子不争气，这段时间都没有动静，想来是在古墓的时候便没有怀上。

殷素素决定找个时间催一催张翠山，别的女人先不说，杨瑶琴是她看中的人，自然得让对方先给张家生一个再说。

张翠山并不知道自己刚回来，就已经被妻子安排的明明白白，在询问了一番莫惊风的情况后，便去看望对方了。

随着张翠山离开，殷素素也摆起了当家主母的架势，与雅尔檀讲起了府上的规矩。

雅尔檀表现得十分谦卑和顺从，再加上她那双极淡的眸子，整个人看起来便像是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别人问什么，她便答什么，说什么她便听什么，毫无主见。

这让殷素素惊诧不已，赶忙看向黛绮丝询问原因。

黛绮丝道：“按照张翠山的话来说，她现在的情况属于信仰崩塌，只能慢慢调教，让她多接收一些新鲜事物，说不定什么时候找回信念，就会恢复正常了！”

殷素素眉头一挑，心想异族人都这么怪吗？

那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不会影响智商吧？

倒也不一定……

殷素素忽然想到了小昭，这孩子可比她娘要聪明多了，几乎不比自己的儿子差。

她忍不住向黛绮丝投去了目光。

见殷素素盯着自己，表情还有些怪异，黛绮丝不满道：

“你看我做什么？我当年叛出明教的时候，可比她硬气多了！”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殷素素无语的收回目光，在随便询问了一些雅尔檀的情况后，便让刘管家带她下去安排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