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却拦住了朱棣:“四弟,不必为老二辩解。苏兄的身份,母后与我已确认。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老二,你可知罪?”
朱标看向朱樉,眼神严厉,难以相信亲弟弟未来会如此不堪。
朱棣见母后和皇兄都维护苏河,心中大震,意识到此人身份极不简单。
他呼吸变得沉重,暗自警惕:
“此人穿着怪异,言谈夸张,母后皇兄素来厌恶此类人,如今竟如此袒护?事有蹊跷!”
他不再多言,只能静观其变。
跪在地上的朱樉,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心思被彻底戳穿,他不知如何面对母亲和兄长。
“樉儿,知道我为何带你来此吗?”马皇后再次发问,声音冰冷。
朱樉声音发抖:“母后,儿臣愚钝……儿臣知错了……”
他满心委屈,明明尚未行动,却被揭穿内心,辩解已是徒劳。
“二弟,你告诉我!”朱标紧盯着他,“苏兄所说的那些事,你心里是否曾经有过丝毫念头?”
他难以接受弟弟会变得如此禽兽不如。
朱樉不敢再撒谎:
“皇兄!我错了!我承认……我是喜欢邓氏,不喜欢观音奴……但我绝不会谋害她啊!她终究是我的正妃!”
他忍不住辩解,将原因归咎于对蒙古正妃王氏的厌恶。
马皇后看着还在狡辩的儿子,眼中充满失望。
苏河接下来的话,更坚定了她严加管教的决心:
“娘娘,太子殿下,据后世史书记载,秦王正妃王氏,乃元朝名将王保保之妹,是位性格刚强的奇女子。皇上当初赐婚,本是政治联姻,意在招抚其兄。可惜在您的几个儿子中,秦王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他不仅冷待王氏,甚至给她吃发馊变质的食物!”
马皇后闻言震怒!
她没想到自己颇为欣赏的儿媳竟遭此虐待!
“樉儿!你太让母后失望了!如此贤良的媳妇你竟不好生对待,还加以虐待?!看来当初你父皇将她赐婚于你,真是大错特错!”
她痛心疾首,同时也对朱元璋试图通过联姻拉拢王保保的策略感到一丝无奈。
朱标心情沉重:“二弟,你若实在不喜王氏,大可敬而远之,为何要存心虐待?”
朱樉小声辩解:“大哥……我……我不喜欢蒙古人!父皇为了拉拢一个蒙古武将,硬塞她给我!我就是不喜欢她!”
他固执地表达着不满。
朱标闭了闭眼,转向马皇后拱手道:
“母后,二弟如此顽固。不如劝说父皇,还王氏自由身?只要她留在应天府,受我们庇护,不受伤害,也算保住了皇家体面。”
他想,与其让王氏在朱樉身边受苦,不如放她自由,也算对得起朱元璋善待其兄的初衷。
马皇后点头同意:“标儿所言有理。你父皇考虑欠妥。稍后你随我去见你父皇,也说说此事。”
她重新坐下。
跪着的朱樉听到母后和皇兄竟要让他与王氏分开,心中暗喜:
“哈哈!本以为今日碰上这怪人是祸事,没成想是好事!那蒙古女人有何好?还是邓氏贴心!父皇还不准我动她,这下总算能甩开了!”
他早就对这门婚事不满,与王氏有名无实,甚至将其冷落在偏院。
然而,马皇后接下来的话,让朱樉如坠冰窟:
“樉儿,你如此不堪大用,若放你去封地,恐仍会我行我素,祸害百姓,玷污朱家名声!与其如此,不如留在皇宫静心思过。何时你改掉这些恶习陋行,何时再谈就藩!”
马皇后本可轻罚朱樉了事,但得知其未来如此恶劣,她决定快刀斩乱麻,直接来软禁!
这不仅是为避免祸患,更是为了维护新立王朝的声誉。
得知自己可能永远失去就藩的机会,朱樉彻底绝望,几乎昏厥过去。
一旁的朱棣看着苏河几句话就让二哥落得如此下场,额角渗出冷汗:
“该死!这人到底何方神圣?母后皇兄竟为他重罚二哥……但愿他别提我,否则怕要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