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壮志看得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果然能够直接沟通就是好。

“六哥，你让树林里这些小鸟也去那个低洼的坑里拉，行吗？”刘壮志突发奇想地说道。

龙敖己看着树林里那些骄傲的鸟儿，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算了吧。它们不一定听我的。毕竟不是咱们自己养的动物，它们不怕我们。而且它们是野生的，自由自在，桀骜不驯。”

“好吧。”刘壮志说道。

“有牛和羊就够了。牛和羊的粪便多。那些小鸟能有多少粪便，还没有一头小羊羔的粪便多呢。我们有牛和羊就够了。多这一点不多，少这一点不少。不必强求。”龙敖己安慰道，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刘壮志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嗯。”

他其实也就是想试着完，并没有多么想要那些鸟的粪便。

“等到这些肥沤好了，就可以铲去给西瓜施肥了。”龙敖己向往地说道。

他种的西瓜一定要是长的又大又好的。不管是水还是肥，他都给够。见到又一点草，他都会亲自拔干净，还抓了很多蚯蚓埋在土里给西瓜苗松土。需要他做的，他都坐到最好，剩下的就靠西瓜自己努力了。

“嗯。到时候我拿着铲子过来，给西瓜、香瓜、豆角都施肥。”刘壮志积极地说道。

热气腾腾的夏风吹拂过来。他们两个站在树林里望着远处的田野发呆。

放牧确实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以前都是刘壮志一个人孤独地看着这些牛羊。龙敖己来了之后，他就没有那么孤独了。

“好无聊呀。下次我们过来的时候，你把纸和笔带过来，我要写写故事，留在你们人间。以后我回去了，我写的这些故事也可以在人间世世代代地流传。”龙敖己突发奇想地说道。来人间一趟，他总要留下点什么吧。人间那些无知的书生编排了神仙，他要写故事为神仙正名。神仙才没有那么傻呢。

一听到写故事，刘壮志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激动地说：“好呀。六哥，上次你写的那个故事就不错。我很喜欢故事的结尾。恶人得到了惩罚，善良的人得到了安稳的生活。”

他就是喜欢听故事。

龙敖己勾起嘴角，得意地说：“我也很喜欢。”

“六哥，我现在就回去给你拿纸和笔吧。”刘壮志兴奋地说道。

龙敖己指了指落在西边的太阳，说道：“今天就算了。太晚了。明天再写吧。”

“哦……好……”刘壮志了然地说道。

太阳一点点下坠。每天的落日都这么绚丽。在田间忙碌的人也纷纷扛着锄头回去了。他们两个在暮色中驱赶着牛羊回家了。

刘壮志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厨房告诉盛桂花，做红薯干稀饭。

龙敖己跟着牛羊一起去往牛棚。他耐心地教牛和羊开门。由于小羊羔们都不愿意学，所以他教了很久，最后也没有把小羊羔教会。

他没有耐心了，问母羊：“你学会了吗？”

母羊迟疑地说道：“学会了。”

“那你的孩子就交给你来教了。要是实在教不会，你就负责给它们开门，让它们出去上厕所。”龙敖己对母羊说道。

母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说道：“好吧。”

龙敖己终于轻松了。他转身坐到椅子上休息。他一直觉得人类很笨，没想到这些动物比人类还笨，四肢不灵活，除了走路，干不了别的事情。好在母羊学会了。

厨房里，盛桂花把用擀面杖把红薯干擀碎，然后淘洗干净，放在锅里，加点大米、扁豆籽，一起煮，又洗了四个咸鸭蛋丢到锅里。等到锅开的时候，所有的东西就都弄好了。

她盖上锅盖，匆匆转身准备炒菜。中午做的青椒炒扁豆，大家都喜欢吃，晚上她再炒一大盘，再炒个茄子和瓠子就行了。

刘钱从外面回来，听到牛棚里一直有响动。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母羊在开牛棚的门，开了之后后关上了。他不知道母羊这是在干什么。但是觉得母羊很聪明。

“母羊还会开门呢！真是聪明。”刘钱感叹地说道。

龙敖己气呼呼地反驳道：“这还聪明？一点都聪明才对。”我教了好几版，它才学会。

刘钱一愣，不知道龙敖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对于一头羊来说，自己会开门已经很聪明了。它是羊又不是人。怎么能和人相比呢？

“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刘钱关心地说道。

龙敖己看了刘钱一眼，无奈地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