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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观微暴打禿驴,长公主出面(2/2)

长公主身著火红宫裙,五官艷丽无双,但气质却拒人於千里之外:

“修士切,乃常有的事。”

嘉明帝望著天外阵仗:

“钦天监、镇魔司、皇城御林军都未出手阻止。”

长公主微微一笑,剎那活色生香,但嗓音却带著一股难以掩饰的锋芒:

“他们身为臣子,自然明白陛下的心意,想要为陛下分忧。”

“太懂朕的心意,只怕不是好事。”

“但若不懂,便是错事。”

嘉明帝神色明灭不定,望著逐渐败走的棋盘,沉声道:

“观微太放肆了。”

长公主玉面无波,淡淡道:

“陛下介意的是观微放肆,还是介意天衍宗放肆”

嘉明帝微微一证,笑了笑:

“呵呵——话说回来,观微若是行事谨慎,那也就不是观微了。”

“陛下圣明。”

.......

嘉明帝望著棋盘冥思苦想,似是隨意道:

“最近雍王那个女婿,倒是大出风头;听说观微跟他走的挺近,这事你怎么看”

长公主知道嘉明帝看似不太理会修仙界的事,实则对京城事了如指掌,她望著局面大好的棋局,眉目舒展:

“人才,谁都喜欢。”

嘉明帝有些意外:

“哦那小道士有这么厉害竞能让你开口称讚。”

长公主落下一字,隨意回应道:

“若不厉害,王兄文怎会將端阳许配”

“呵呵—雍王平时做事没有章法,跟祝熹大儒爭锋相对多年,这次倒是眼晴毒辣。”

“一切都是为了朝廷。”

长公主落下一字,抬头看向外界天宇:

“万事讲究点到为止,不能让观微一直闹下去,本宫该出宫去瞧瞧了,回头再进宫陪陛下下棋,陛下也该休息了。”

清风拂过,勤政殿內烛火摇曳,仅剩下老皇帝一人。

嘉明帝望著棋盘残局,面色看不出喜怒:

“只差一子,就能將朕將死。”

皇家驛站。

“咔~”

眾僧望著被打的抱头鼠窜的无相大师,个个呆如木鸡、失魂落魄;原本坚定不移的佛心,此刻悄然崩碎。

无相大师是西域佛国德高望重的佛。

也是最有可能成为新一代佛陀的佛。

但在中土却被人打的狼狐不堪。

对於这些自幼信奉无相大师的弟子而言,这不仅仅是切输贏问题,而是亲眼看著信仰崩塌的绝望。

修士输贏正常。

但同为一品,却被打成这样难道佛法真的不如道法吗

否则为何道盟能坐镇肥沃中土,而佛法却只能龟缩西域,日日跟黄沙大漠为伍,终年不见繁华盛世。

“我佛—没落矣!”

僧侣们心中怒意尚存,但眼神却逐渐暗淡。

直到威压朝著皇城而去,他们也没有从地上爬起,只是茫然看著苍穹,儼然失去了方向。

高空云层。

无相大师去往皇城,一是想藉机逼迫嘉明帝露面;二是想维护西域佛门的尊严,不愿让弟子看到他斗法失利。

但终究事与愿违,门內弟子看的一清二楚,

“哗啦啦——”

无相大师怒意难消,看著穷追不捨的观微,手中摸出一本经书,想藉助西域至宝无字书反击。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剑气陡然而至,硬生生將两人隔开:

“够了。”

厚重乌云散开,露出一道伟岸身影。

青云长老身著灰色道袍,头戴莲宝冠,髮丝梳的一丝不苟,霜天古剑透著一种冰封千里的压迫:

“你们別再打了。”

事实上。

青云长老跟观微一起来的皇家驛站,只是青云长老並未第一时间现身,而是在暗中观战。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出来当和事老。

观微圣女心领神会,背后雷霆双翅消散,慵懒道:

“哼,那我就给青云一个面子!”

无相大师双眼微眯,已经看清如今局面。

这若是在荒郊野岭,他跟观微斗法,就算斗的天翻地覆都算正常;但这是京城內城,两人在交手瞬间,京城的老东西们都能感觉到。

结果打了半天,別说看到老东西跳出来阻拦,就连镇魔司都没出现。

显然是默许观微行为。

无相大师对此之以鼻,觉得大乾朝廷欺人太甚,但此刻却不得不接住台阶,沉声道:

“青云长老身为剑宗护山长老,你出来说和,老訥自然不好深究;但是观微夜袭皇家驛站,这事道盟必须给佛门一个说法!”

青云长老性格孤僻,不擅长唇枪舌剑,闻言只是淡淡道:

“剑宗管不了天衍宗。”

..

无相大师脸色发寒,本以为青云长老会说些客套话,结果张嘴就是这么一句“

关键他还无法反驳!

剑宗確实管不了观微。

朝廷也管不了观微。

这一句话就將道盟跟朝廷都给摘了出去!

“长老的意思,这事让我佛门打碎牙齿肚里吞”

青云长老漠然道:

“我只是路过此地,见二位交手,好心说和,没有让大师受辱的意思;但我代表不了道盟,既然我管不了,那————告辞。“

观微圣女微微侧头,神色有些玩味:

“那我们继续”

“你!”

无相大师长眉倒竖,声若洪钟传彻皇城:

“西域佛国在皇城驛站遭遇刺杀,既然长老管不了,那就请大乾陛下现身,给西域一个说法!”

轰隆隆一佛门狮子吼!

声波滚滚冲向皇城,但就在触及皇城边缘的剎那,却被一道凛寒结界弹回。

身著大红色宫装,头戴金冠的长公主自皇城而来;她步履轻缓,裙摆在风中烈烈作响,冷艷脸颊含笑:

“大师何必动怒”

无相大师看到长公主身影,心底稍稍鬆了口气。

青云或许拦不住观微继续作恶。

但渊和长公主代表朝廷,一定可以拦住观微。

“老訥本不欲如此,但身在皇家驛站,却半夜遇袭;偌大皇城无一人现身,这就是大乾的待客之道”

无相大师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声音阴沉。

长公主步步生莲,转瞬便行至高空,凤眸稍显异:

“哦两位不是在切”

无相大师皱眉道:

“何来切看长公主的意思,是不准备给佛门一个道理了。”

长公主微微笑道:

“大师此言何意近日正值九州大会,城中斗法风气甚大,高手切也有,难免有些误会;既然事出有因,那请二位下去一敘。”

无相大师冷哼道:

“西域佛门虽不如大乾地大物博,但也並非被人拿捏之辈;观微他挑畔佛门,若是不给个合理说法,此事老訥將稟报国王。”

长公主原本担心是观微无理取闹,来的路上已经想好说辞;但此刻看观微沉默不语,心底反倒放下心来。

按照观微性格,向来是无理强三分!

此刻气定神閒,反而说明她要讲道理了。

长公主看了青云长老一眼,继而心领神会:

“走吧。”

皇家驛站。

四人尽数落座,气氛严肃至极。

观微圣女手持留影球,金眸警向无相大师:

“老禿驴,刚刚你叫囂半天,本圣女都没说话,你可知是何原因”

无相大师冷哼一声:

“圣女做事向来出人意料,老訥倒想听听,圣女有何缘由。”

观微圣女站起身来,面色条然一冷:

“等你看看留影球內容,自然知道本圣女为何对你出手。”

长公主面露讶色:“这是———“

观微沉声道:

“这是陆迟跟剑宗弟子给的,里面记录著佛门的脏事;这种骯脏画面,你们还是少看为妙,免得脏了眼睛,让大师自己看看即可。”

寒蜜观微圣女手掌抬起,真然灌进留影球之中;球体进射华光,逐渐凝聚出一副画面。

...

长公主稍做犹豫,最终还是移开视线;连观微都说『航脏”的画面,航脏程度估计超出想像。

其实观微圣女也没看留影球內容,但能让陆迟那丛浪子都说骯脏的画面,肯定非常航脏。

不过在来算帐之前,她已经让门下弟子查验过,里面確实是佛门罪证。

此行万无一失。

.....

无相大师看观微悍作態,心底火冒三丈,但在看到留影球画面的瞬间,老脸便陡然惨白:

“这观微圣女负手而站,冷声道:

“老禿驴,你教徒无方,任其残害无辜少女,还敢在此大放厥词你明面上德高望重,暗地却让门下淫僧作乱京城,欺骗良善女子,我未將你一拳轰死,已是给西域老国王留了三分薄面!”

长公主闻言面色一冷,寒气顷刻蔓延:

“怎么回事”

无相大师面色青白一片,哪里还顾得上跟观微算帐,此刻只想关闭留影球,当即大手探出。

“讽讽一一”

观微圣女早有防备,抬手就將留影球握在手中,关闭航脏画面:

“哟呵~老禿驴,你还想毁灭罪证”

无相大师本是被殴打的受害者,但此时一跃成了加害者,老脸都有些掛不住,嘆息道:

“老訥只是不忍观看,並非毁灭证据,况且,觉远他不是我的弟子。”

观微圣女见老禿驴还敢嘴硬,反手就掏出白玉令牌:

“这块腰牌刻有西域嫡传云纹,留影球內容也能证明他是你的弟子;既然你不认帐,那我就將此事告诉九州諭报;你不是让朝廷给你个交代吗那就先让天下人先看看你们佛门风姿。”

“还有你那位觉心小徒弟,號称散修打擂没错,但你身为西域圣僧,身份地位在这摆著,跟我们玩这种小猫腻,著实上不得台面,你若说觉心也不是你的弟子,那我现在就去將他打死。”

“!”

无相大师知道观微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急忙起身:

“且慢!”

观微圣女头也不回。

长公主適时开口:“观微你別衝动,先听听大师怎么说。”

无相大师知道这事得给个交代,长嘆一声,才幽幽开口:

“觉心確实是老訥弟子,但老訥只是想试试看他的成色,因为不想引起太大风波,这才没有以西域嫡传身份参赛。”

“至於觉远—他以前確实是我的弟子;当年他利用身份地位矇骗少女,老訥发现之后,便废了他的根基,將他逐出师门,没想到他竟然跟著来了中土,此事是老訥教徒无方,著实汗顏。”

.....

观微圣女眉头一拧:

“你倒是摘的乾净,意思是全都是小禿驴自己作恶,你浑然不觉”

无相大师不愿跟观微对话,但也只能忍辱负重:

“老訥確实疏忽管教,但在得知此事后,已经对觉远做出惩罚,谁料他死性不改;若是圣女不信,大可以去西域皇城调查,此乃佛门丑闻,虽然压的很快,但许多百姓都是知道的。”

“哼,那谁知道是不是流一气。”

......”

青云长老乾咳一声,面无表情看了眼观微,无声提醒-

大家都是一品大能,就算撒谎,也不会撒这种没有含金量的谎,不要揪著这件事不放,要学会把目光放远!

更何况。

无相大师已经是一品修士,他就算內里航脏,也有比这更高明的手段。

不喜西域是真,但也得冷静对待,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观微圣女好不容易占理,还想趁机大做文章,但是看到姐妹们提醒,只能坐在椅子上:

“寧寧,你跟他说!”

长公主淡笑道:

“本宫向来尊重佛门,也很尊重大师,相信大师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但觉远终究是你的人,他做出这种事情,观微心中有怒,这也正常。”

无相大师被人捏住七寸,肯定不敢再要说法:

“老訥明白长公主的意思,门下弟子做出这种事情,老訥也羞愧至极。”

“大师不必羞愧,只是佛法连门內弟子都无法教诲,何谈教诲天下人本宫有心帮帮大师。”

无相大师眼晴微眯:

“长公主的意思是——”

长公主端起茶盏轻抿,慢条斯理道:

“西域鸣骨荒滩跟我大乾交界,时有妖魔来犯,但佛门始终无法料理清楚,想来是被门下弟子的脏事绊住手脚。”

“既然你们佛门无暇他顾,不如让道盟过去瞧瞧,既有利於佛道交流,又能肃清妖魔造福两地百姓,这算是大善一桩,大师意下如何”

......

无相大师此行,表面是参加九州大会,实则是想跟大乾谈谈佛道相融;但觉远的事情一出,佛门来中土弘法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乾趁机让道盟去西域传教,无疑是想蚕食佛门。

无相大师肯定不能答应,但大乾势强,西域本身就处於下位,事情只能换一种谈法:

“长公主爱民如子,老訥佩服;但事关重大,老訥无法做主,得回稟国王才行;不过-若长公主肯割爱,將陆迟让给佛门,此事或许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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