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送给你们一份,你们绝对无法拒绝的大礼。”
当林风那句温和、却又比任何一句魔鬼的契约都更具诱惑力的话语,通过冰冷的电流清晰地传入指挥中心内每一个人的耳中时,陈默那颗早已被冰冷的绝望彻底覆盖的、属于军师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老师,”他的声音干涩且沙哑,像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看到了远方的海市蜃楼,“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电话那头,林风的声音依旧温和且平静,像一个正在耐心地教导着自己那最愚笨的学生的老师,“你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错了。”
“‘天穹’,他们不是棋手。”
“他们只是一群侥幸捡到了神明棋盘的、自作聪明的猴子而已。”
“他们根本就不懂,江闻那个疯子当年到底留下了一个怎样恐怖的‘世界’。”
“那个精神病院的地下管道确实是死路。”
“但是,”林风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近乎于神明的绝对笃定,“在那条死路的尽头、那间早已被废弃的温室花房的
“它的根系早已遍布了整座滨海市的地下,像一张比你们脚下这个‘巢穴’的网络还要庞大一万倍的、真正的‘地底高速公路’。”
“而那条公路的其中一个出口,”林风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就在距离精神病院五公里外,一间同样早已被废弃的植物园里。”
轰!
陈默那颗属于军师的鬼才大脑,轰然炸响!他猛地回头,那双早已被冰冷的寒霜彻底覆盖的眼睛,死死地锁在了那个正站在指挥台前、那个同样一脸震惊的女孩身上!
他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许愿这个唯一的“变数”会突然醒来!
为什么她会知道连江弈那无所不能的“管理员”都算不出来的绝密情报!
因为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由他那个早已“死”在了他记忆里的老师,亲自为他们布下的、一个足以逆转整个棋局的惊天大局!
“还有,摩纳哥。”电话那头,林风的声音还在继续。
“那颗炸弹是真的。”
“但是,它的引爆装置却不是在油罐车上。”
“而是在,”林风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那家全世界最大的赌场,那座金碧辉煌的‘巴比伦’酒店,那间不对外开放的‘主教’的私人金库里。”
“那颗炸弹和整个金库的安防系统是连在一起的。”
“一旦金库的警报被触发,那颗足以将半个摩纳哥都送上天的‘烟花’,就会立刻绽放。”
“他们不是在阻止你们去救高驰。”
“他们是在逼你们去抢那枚江闻留下的‘世界树’的种子!”
“因为他们也想要!”
“可他们却打不开那个由江闻亲手设计的、世界上最坚固的‘保险箱’!”
“所以,他们需要一把‘钥匙’。”
“一把由一个拥有着‘圣子’天赋的顶级车手,用一场最华丽的胜利和最惨烈的死亡,所铸就的、血色的钥匙!”
高驰那双属于王者的锐利眼眸猛地一缩!一股冰冷的、足以将他所有骄傲都彻底冻结的寒流,瞬间从他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他会成为“候选人”!
为什么他必须死在那条赛道上!
因为他的死,从一开始就是打开那扇地狱之门的祭品!
“现在,”电话那头,林风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我已经把所有的‘考题’和‘答案’都告诉你们了。”
“而我想要的‘报酬’,也很简单。”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近乎于恳求的真诚。
“帮我把我那个唯一的学生,从那座即将变成一片火海的疯人院里,完整地带出来。”
“然后再帮我,把我那个不听话的‘老朋友’留下的那枚调皮的‘种子’,从那个全世界最坚?固的铁盒子里,安全地拿回来。”
他说完,便单方面地挂断了电话。
只留下指挥中心内那四个早已被这惊天信息量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的“怪物”,和一个全新的、疯狂的、却又充满了希望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