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说……”
“我们是扫把星!”
“说是我们,把这个院子,给搞得乌烟瘴气家宅不宁!”
“他们……他们还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和羞辱。
“他们要把我们浸猪笼!”
“浸猪笼。”
这三个字,像三支淬了极北寒毒的冰箭,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森然杀意,穿透了林毅的耳膜,狠狠地钉在了他那早已被滔天怒火烧得滚烫的心脏上。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的,狂暴杀意,如同沉睡了千年的远古凶兽,在他体内轰然苏醒,瞬间就吞噬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这一刻,变成了两汪深不见底的血潭,里面翻滚着足以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的,毁灭性的怒火。
他没有再多问一句话,甚至没有再去看一眼那满地的狼藉和那几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
他只是缓缓地,转过身,那张英俊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有一种,如同死神降临般的,绝对零度。
然后他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个,本应是他最温暖的港湾,此刻却充满了屈辱和泪水的,家门。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气,就浓重一分。
当他,再一次,站到院子中央的时候。
整个四合院,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来自九幽地狱的恐怖威压,给死死地笼罩住了。
连,风,都停了。
……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像往常一样,懒洋洋地,洒进这个,早已是充满了罪恶和愚昧的四合院时。
一场,前所未有的,堪比“末日审判”的,恐怖景象,毫无征兆地,上演了。
“开门!”
“开门!查水表!啊呸!是送温暖!”
傻柱那充满了“恶趣味”的大嗓门,如同惊雷一般,在院子里,轰然炸响。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阵“砰砰砰”的,粗暴而又不容置疑的砸门声。
院里那些,昨天晚上,参与了那场“正义审判”的禽兽们的家门,被一个接一个地,从外面,给野蛮地,踹开了。
而当他们,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
他们,被眼前的景象,给彻底地,惊呆了。
只见,他们那,原本虽然破旧但还算整洁的家里,此刻,却像是,被龙卷风给,光顾了一样,一片狼藉。
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得干干净净。
甚至,连他们,藏在床底下,墙缝里,甚至是,粪坑里的,私房钱,都被,刨了个,底朝天!
那场面,简直比,鬼子进村,还要,干净!
而那个,亲手导演了这一切的“总指挥”,林毅,此刻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院子中央,那张,早已被他给,重新摆好的八仙桌前。
他的面前,摆着一壶,刚刚才沏好的,雨前龙井。
而他的脚下,则,堆满了,各种,从禽兽们家里,“搜刮”出来的,“战利品”。
贾张氏那,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的金银珠宝。
有阎埠贵那,刚刚才“认祖归宗”就又被“充公”了的,巨额赃款。
甚至还有,几只,看起来,肥得流油的,老母鸡。
和,一头,还在那里,“哼唧哼唧”叫个不停的,小肥猪。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品着茶,赏着“战利品”,那张,英俊得有些过分的脸上,挂着一丝,人畜无害的,和煦笑容。
仿佛,他不是来,寻仇的。
而是来,扶贫的。
“你……你……”
那个,刚刚才,因为分赃不均而,跟三大妈,打了一架的阎埠贵,在看到眼前这,堪比“抄家现场”的,恐怖景象时。
他,指着那个,在他眼里,跟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王,没什么两样的林毅,那张,充满了算计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你……你这是,抢劫!是犯法!”
“犯法?”
林毅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冰冷的嘲讽。
“阎老师,您可是,教书育人的文化人。”
“您难道不知道,我们国家要清除害虫!?”
“我这,是在,响应国家的号召,清除你们这些,隐藏在人民群众内部的,封建余孽,地主恶霸!”
“我这,叫,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你……”阎埠贵被他这番,充满了“正义感”和“使命感”的,歪理邪说,给怼得是,哑口无言,那张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精彩得就像是开了个染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