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知南想也没想,不假思索地回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典型的虚心症状。
陆郯之的阅人无数,有时仅凭一个表情就能揣度人心,偏偏在许知南这翻了车。
他半信半疑,“真的?南南,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别让我担心。”
刚结婚的时候,许知南怕麻烦他,遇到了事情经常喜欢自己扛。
就算生病了也强撑着。
最严重的一次是她发烧,吃了药躺在**,差点高烧烧傻。
要不是他回来拿文件,根本不知道。
也是那次,两个人的关系才有了质的发展。
许知南面对他,不再谨慎的讨好,而是有了妻子和丈夫的相处。
但却这么的短暂。
“我知道!”许知南郑重地点头,往后退了两步。
她勉强往外长舒了一口气。
陆郯之目光灼灼地看她,总觉得她忒奇怪,“你是打算去洗手间?”
“嗯。”许知南嗡嗡的应,低下的脑袋却不抬起来,垂着眸子,不好意思看他。
好丢人啊!
下一秒,手中一空,吊瓶被陆郯之拿走。
他脸上没有半分玩笑,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你好’这样极其日常的话,“你是病人,上洗手间不方便,我陪你进去。”
什么,什么?!
许知南瞳孔微微缩小,脸上显出局促,面颊控制不住地泛起粉色,飞快的拒绝:“不用!”
叫陆郯之看着她上洗手间,若听到了声音,她会原地想死。
不!
她坚决不要!
为什么?
陆郯之不理解,但当他捕捉到女人的神情,用脚指头也想得出来原因。
“你是在害羞吗?”他唇边勾起几分似笑非笑的弧度,含情脉脉的双眼直勾勾地凝视着许知南,好似要把人看穿。
许知南别过头,脸红得发烫,“你外套都拿好了,快回去!”
“我帮你拿着吊瓶,保证不看你。”
“不行!”
许知南又气又恼。
她又不是残疾人!
她踮起脚尖,恼羞成怒的想抢吊瓶。
可陆郯之却极其恶劣地举高,仗着身高优势欺负她。
“陆郯之,你给我!”
每当生气,许知南就会叫他名字。
看着凶巴巴的,其实没一点威慑力。
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都够不着吊瓶,最后累得大喘气,一张俏红的脸蛋上,都浮上了细细密密的薄汗。
算了,她认输。
陆郯之唇边**开一圈笑意,轻轻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洗手间里带,眼里裹着满满的宠溺,“进去吧!真不看!”
“我......我突然没那么想上了。”许知南挡开他,眼神戒备。
她抿了抿红唇,转身要回**去。
她仍然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只能等他走后她再去,反正也就再多坚持几分钟的事。
难不成他今晚还真赖在这里不成?
陆郯之勾住女人细长的手臂,凤眼半眯着,他强压下唇边即将扬起的笑容,咳嗽了声才说:“你这样对身体不好,我捂着耳朵不听,怎么样?”
许知南从没见过有人催别人上厕所的。
她今天要是不如他的意,以他对陆郯之的了解,她肯定会被他缠得不得安宁。
如此,她看似顺从地走进洗手间,随即扯下一张纸巾撕成两半,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递给他,“你把耳朵塞住。”
“我们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么?”陆郯之哭笑不得,但手上依旧老老实实地配合许知南的安排。
“嗯哼,没有。”许知南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