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卖主,要了姚玉瑶跟祁陌的照料,心存感激,就来帮纯萍,告诉她咋切肉。
纯萍记下心中,虽说切法不熟练,可切的肉好看,买肉的人,全都没啥意见。
谭二锤买米,往走回时,经过这里时,又往纯萍这里看来,居然发觉,纯萍正切着山猪肉卖。
他更吃惊,这小丫头,还会切山猪肉?
纯萍送走一顾客,抬起头擦脑门的汗,谭二锤以为纯萍看来,吓的推着板车跑走了。
纯萍也确实是看见他了,她心里困惑,谭二锤看啥呢?她切肉做买卖的模样,有那样古怪么?值的他一次两次的看?
卖的剩余最终一点时,来个大客户,买走那个肥山兔跟那条长虫,还有剩下的几斤山猪肉。
姚玉瑶一打探,原来这家添了孙子,晌午要摆酒。
算好的钱原本是374的钱,姚玉瑶觉的这数字不好听,就收对方三百六十八文。
“祝你孙子这一生顺利富贵。”姚玉瑶帮着打包着山猪肉,笑着说。
老头见她价压的低,最终还优惠了几厘钱,讲话又讨喜,说,“下次再来买你们家的山猪肉。”
“好说,老大爷好走。”姚玉瑶笑。
买卖做完,纯萍开心的坐在一边,数着她的钱去。
两个山兔一条长虫,她今日的收入是三百五十厘钱。
她还背来一筐药,有三斤多重,再卖卖,又是数百文收入。
纯萍掰着手指头算着,再加之她以前攒的,她的存钱立刻能有1吊钱。
终于都卖完了。
想着纯萍还有一筐的草药没卖,姚玉瑶又带她来到大集的药房问价。
除去板蓝根儿,纯萍采的其他药,全都是许多店铺中少有的。
并且,刚好她们问价的店铺中缺货。
学徒找来老板。
老板报了价,居然比纯萍预想的还要高出五十文一斤。
三斤半药,加之早期采摘的一个野山参,她总共卖四吊钱!
纯萍提着四串钱,如坠梦中一样。
她长到十五岁,头一回见着这样多钱。
姚玉瑶掘着她的手,嘱咐她,“钱搁好,归家后,千万别和家中人说,你已然攒这样多的钱。”
纯萍反应过来,“对娘也不可以说么?”
姚玉瑶摇了下头,慎重说,“不能说!”
纯安的年龄还不大,不可以挣钱不说,还要花钱。
姚玉瑶猜不许,文氏会不会像于三夫妇俩那样子,不管闺女死活,一味叫闺女贴补儿子。
弟年龄小,可以适当补助照料,可叫闺女当儿子的下人,无私付出,那便过分了。
闺女也是人,不是为谁而活,而是为自个儿而活!
另外,如果对文氏讲了,文氏跟祁康杰吵过之后又和好的话,难葆文氏不会对祁康杰说。
家中有个烂赌的老父亲,有再多钱,全都不够他赌。
纯萍抿了抿嘴,“可我娘知道我来赶大集,也知道我带了药跟山兔来卖,一厘钱都没挣到,她是不信的。”
姚玉瑶说,“那便说卖了1吊钱,其他的钱,你全悄悄存起。要是五婶儿说要你的一吊钱,你能给一部分,身为未嫁闺女,吃住在家中,贴补一点是应当的,可不能全都给。
女娃儿的手里边,不可以没钱,手里有了钱,你才可以有底气。未来不被夫家小看。”
纯萍听着想着,玉瑶说的太对,娘亲的手里边便没钱,有1厘钱都会给父亲或者是给奶,他们用着娘亲的钱,反倒骂娘亲是废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