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沐沐的父亲可能是皇室中人？”他无法想象，皇上对几位后妃都十分宠爱，所出的皇子公主都在名册上，若不是皇上的龙种，想必是几位皇子的，可是他的几位兄弟五年前，只不过是十来岁，怎么也生不出沐沐，唯一想到的是亲王，比如几位皇叔......沐沐的父亲还能是谁？

太皇太后再将当时丽夫人生的明明是女儿，对外称是男孩的前因后果简单说给他听。

“太祖母是怀疑沐沐就是丽夫人与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当年东宫的确死了个男婴……”他脸色一变。

“没错，是男婴，而非女婴。”太皇太后一脸严肃，“算算年纪，是符合的啊。”

“王雨柔怎么会成了沐沐的娘亲？”

“这事，哀家也百思不得其解，若说雨柔是某个宫女……但她的气质外貌都不俗，偏偏哀家又不能直接戳破，也不知这中间有什么事儿？”太皇太后也很困扰。

司马涯想了想，将王雨柔曾经在酒后说过的一些关键话语，像是她自幼受庭训，也是大家闺秀等话说给太皇太后听。

“看来她出身不凡，只是，你跟她之间又是怎么回事？沐沐根本就不可能是你们两人的孩子。”太皇太后忍不住又追问。

看来这件事还是瞒不过她老人家了，司马涯不得不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雨柔是你的救命恩人。”像是想到什么，太皇太后老脸微红，“你喜欢她，要好好的让女孩家心甘情愿的才能那个......咳，总之，别再做偷香窃玉的事儿。”

“她是我的人，这辈子，我不会放手，但我会懂得适可而止。”这是他唯一能承诺的事，何况，他不只想要她的人，他更想要她的心。

司马涯都这么说了，太皇太后也不想太苛责，但也不忘提醒，“雨柔不笨，你的确该适可而止。爱情的世界是有轮回的，曾经相爱过的人，不要轻易辜负。”

司马涯当然知道她话中有话，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知道了太祖母。”

夜色已深，司马涯离开让太皇太后休息，自己再回东宫，在偌大的浴池好好泡个澡，让残存的玉火全灭了，才回寝殿睡。

只是，长夜难耐，看着窗外随着夜风飘落的枫叶，他才意识到，秋天已至。

日子一天天的过，秋风微凉，满园的绿叶已雕落不少。

这一日，司马涯先陪着王雨柔到医馆绕了一圈，见她医了几个病人后，再陪着她来到瑞王府。

一如以往，白唐钰已经在候着两人，先向他们行礼后，就向王雨柔报告，“厨房依王大夫开的食疗方子，以金橘入一道菜，可以理气解郁，另有山药炖清汤，可以补脾胃、益肺肾，这会儿，瑞王应该亲自在喂王妃。”

一行三人来到厢房，果真见到一幅恩爱画面，瑞王正一小汤勺一小汤勺的喂的喂瑞王妃。

很明显的，瑞王妃精神看来虽然比先前好多了，但她吃的量依旧太少，再加上先前耗损太大，此刻的她，皮肤灰白、唇瓣泛白，发丝虽不干涩，但离乌黑亮丽也有一段。

“殿下跟王大夫来了。”经过这阵子的医治，瑞王妃已改了对王雨柔的称呼，她看着两人微微点个头，她的声音仍然沙哑，气血不足所致。

瑞王将仍留有半碗的山药清汤交给丫鬟，起身朝两人一揖，退到一旁。

雨柔往前走，在床榻上坐下，再次替瑞王妃把脉，柳眉微微一皱。

此时，白唐钰飞快的看向主子，眼神迅速的闪过一道担心。

司马涯老神在在，目光也没对上白唐钰，而是盯着他，“瑞王真是转性了，不仅天天在家照顾妻子，不上早朝，也不见太后，看来是铁心做个好丈夫。”他的目光落在瑞王妃苍白的脸上，“王妃的娘家人，近日也走得极勤，还不时的邀他们过府陪王妃，是把丢掉的良心找回来了吗？哈哈哈……”

笑吧！笑吧！等到你最爱的女人啷当入狱，再被毒死在牢狱后，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届时，失魂落魄也好，万念俱灰更好，他跟太后要处理他，还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