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糗死了。
他却开心大笑,但舍不得她饿肚子,立即招来宫人备来一桌早膳。
用完膳,冷钢快步走进来,更令两人惊讶的是,王守仁跟太皇太后竟是一起走进来。
“爹,你不是在刘家家老宅吗,沐沐呢?”王雨柔问到后来,没看到沐沐,她的口气都急了。
“没事没事,她也回来了,哀家让人带她到哀家那里去睡,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让我们实在待不住,一定要马上回来跟你们说。”太皇太后连忙道。
王守仁用力点点头,眼眶泛泪,“我没想到沐沐会是丽夫人遗孤,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司马涯皱眉,示意冷钢出去后,“本太子想王大夫先来说吧,雨柔她也有故事要说。”
接下来的时间,王守仁开始说出自己的真正身分,他是太医院的御医钟楚民,除了王雨柔不知这一号人物之外,太皇太后虽然已经听过,仍难掩激动,但司马涯是一脸错愕。
钟太医是当年宫变最重要的关系人,但早在六年前,他就已经中毒死了。
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年前,王守仁说起当年的皇室宫变起始,源于皇上子嗣不兴,皇子公主虽有几名,但皇子一直只有皇后所出的太子一名,直至德妃产下二皇子后,仗着皇上专宠,希望皇上能封她为后,也能为此为二皇子谋求皇位。
直到太子在外立了不少军功,让德妃有了危机感,于是趁着太子在外,她策划了一系列事情,包括丽夫人和其他夫人的死,当然钱太后事帮了不少忙。
听到这里,王雨柔忍不住哭了。
“她是于家人,丽夫人的娘家侄女于小姐。”司马涯不忍的道。
此刻,换王守仁跟太皇太后倒抽口凉气,讶异的看着让司马涯拥入怀里安慰的王雨柔。
“怎么会?天啊,孩子,于家还有人活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太皇太后也忍不住的喜极而泣。
王雨柔坐直腰杆,哽咽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司马涯握住她的手,替她说出宫变那一晚发生的所有事。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可以感受到那一晚腥风血雨,她护着沐沐的惊险不安。
但故事未完,王守仁继续道来,他曾受皇帝恩泽,那一晚,就在德妃以为皇上已经断气时候,他带着几名太医奋力突围,进到皇上寝宫,救醒了皇上,也将东宫遭血洗一事告知。
皇上强忍着一口气,召集可用之人,包含急调回京的司马涯,只是,丽夫人和刚出生的婴儿已经死了。
等到司马涯回京,一切都已成定局。
此外,当年的皇太医还藏了皇帝的一些相关病历,偷偷交给在当年与他最处不来的自己。
“这也是当年为了找这份病历,许多太医被杀死,我却能安然无事的主因。”
王守仁苦笑,喝了口茶,继续说着后来的事,“从那些病历,我推测出一件秘辛,这事让我决定诈死逃离京城,也是因为当年以毒自杀,伤到了手,这几年再也无法替人针灸。”
王守仁的脸色变得异常沉重,还是忍不住说了,“王太医,不对,钟太医推测的事匪夷所思,你们快听听。”
“黄太医开给皇上的药方中,持续都掺有一味枣棘。”
王雨柔一楞,“枣棘,有人唤为思益、马床,在《神农本草经》中列为上品,主治男子**,可强阳补肾,所以皇上他。”
“皇上子嗣不兴,在德妃产下二皇子后,接下来数年,后妃即使怀上了也会流产或者生出来是死孩,八皇子上面还有几个皇子夭折,说不定是被害死,能平安长大的几位皇子也是命大,五皇子虽然捡回小命,可是终身残疾,这辈子只能在封地做个闲散王爷。近十年来,不曾再有嫔妃怀孕。直到锦妃德出现,也只是生下小公主。”王守仁又说。
司马涯接着说:“所以是德妃诞下二皇子后,皇上就不能人道才求医问药。”
“不,以病历的时间来推算,皇上根本没有能力让德妃怀上二皇子。
那段时间他在治疗。”王守仁一脸凝重。
听到这里,司马涯跟王雨柔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