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余十七和安念玖之外，所有人都退到了边缘，练功房内新一场演武开始。

安念玖毫不客气，一上来便令未隐寒锋剑身上亮起了云体风身的御灵术金印，提速之后的移动在众人眼前留下连串残影。

“好快……”王忠圣惊讶地喃喃，一旁的李源河也跟着点头。金刀我意门的武术并不格外注重神速而是讲究精准和爆发，对付快速的敌人并非他们所长，而眼前的两人已经快得超出了他们惯常所见。

金铁碰撞之声接连传来，王忠圣还能面前看到余十七和安念玖两人对招时的影子，李源河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边上的未秋桐也差不多处于茫然的状态，她仅能凭借计算听到的声音来判断余十七和安念玖对了多少招，而通过听声辨位则根本来不及，因为当视线追寻着声音的方位移动过去时，那两人早已离开了原地。

柳澄枫睁大眼睛集中精神盯着场内的情况，并小幅度地点着头，她是全场唯一一个能够大致看明白余十七和安念玖交手的人，点头的节奏与场内两人剑击发声的节奏完全一致。

“天剑术，反守为攻……虞公子已经适应她的速度了，好起来了……”

听到师妹的自言自语，未秋桐愕然扭头朝她看去，难以置信地问道：“小师妹，你能看清楚他们两人的招式？”

“勉强可以……准确的说，我只能看清虞公子的招式，再通过他的招式来推测出安女侠的招式。”柳澄枫回答道，“虞公子的速度没有安女侠那么快，所以他一直都在接招应招，不过现在局势已经慢慢向虞公子这边变化了。”

“为何？”未秋桐不解，玄女门所授的武功对速度亦有要求，在她看来余十七既然速度不及安念玖便是巨大的劣势，在安念玖不失误的情况下应该很难拿到主动才对。

“虞公子的守御剑术能抓住机会快速反击，就是那一招如同将地载之剑拆开单独运用的剑术。”柳澄枫评价的是余十七从柳意珂那里学到的镜花式，之前她和王忠圣一起上的时候就被这一招所束缚，导致数次凌厉的天剑术无功而返。

未秋桐沉默不语，她现在看不清余十七的动作，但回想起刚才的演武，确实对余十七破解天剑术的几次动作保有印象。

“如果安女侠没有办法破掉他的那一招，那这场演武可以到此为止了。”柳澄枫低声说道，“再打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话音未落，场中两人短暂地分开了身形，安念玖于后退中使出涡旋云阻止余十七黏上来追击，随后果断令未隐寒锋剑身上亮起了第二枚御灵术金印。

顾铭舟见了感到一丝奇怪——这时候双方脱离接触，安念玖怎会选择这个时机发动灵刃一闪？要知道灵刃一闪并不是一个像云体风身一样可以长效作用的御灵术，通常只会在进攻时出其不意地用处来抓住对方转瞬即逝的破绽。

莫非……不是灵刃一闪？顾铭舟脑海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