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前辈……”余十七收了架势，不解地望着他。

“走那么急要去哪儿啊？”柳安臣问道。

没等余十七回答，他又问了一句，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剑都不要了？”

“柳老前辈之前没把剑还给我，我以为……”

“你以为我不打算还给你？”柳安臣被气笑了，“我走的时候把剑背在身后朝你晃了两下你没看到吗？”

“看是看到了，不过晚辈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柳安臣叹了口气：“意思是让你晚些时候来找我，我好再指点你两招！真是……不开窍！”

“前辈不是之前还对柳意珂前辈教我一介外人武功之事……颇有微词吗？”

柳安臣愣了一下，又气又笑：“我要是真有那么重的门庭之见，又怎么会四处访武试图糅合诸多流派的剑术精华？当初离开柳氏剑宗开创天理太常流，便是觉得柳氏剑宗的门庭之见根深蒂固不利于发扬武学。”

“也是……”

“话说回来，你这就要走了？”

“嗯，晚辈的朋友还在城外等着。”

“哦，那个用玄女剑术的女娃……”柳安臣若有所思。

“前辈连她的剑术师承也看出来了吗？”余十七有些吃惊，他分明记得未秋桐只是在柳安臣朝自己突进的时候拔剑试图阻拦，连招式都没有用完整就被柳安臣绞落了剑。

“笨，玄女派的剑都长一个模样，细细长长剑锷带花，怪小家子气的。”

“噢……那……晚辈先告辞了，前辈，后会有期。”

“慢着，你到底有什么急事？难道在剑术上得我指点一二，比不上你们的急事吗？”

余十七还未回答，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接着便听到一阵笑声传来。

那笑声虽然听着爽朗，却让人感到莫名寒意，他循声望去不由得身子一颤，果然看到了白衣的虚静空从赌场内缓缓走出来。

“柳先生，怎么棋下一半从窗户里跳出去了？我可没你那么好的功夫，从楼上下来耽误了不少时间。”虚静空捋着自己的长髯笑道。

“没事，跟这位阿珂的小朋友打个招呼。”柳安臣哈哈一笑，随手催发真气将插在地上的秋叶摄入掌中，看也不看便精准地插进了余十七腰侧的剑鞘。

“柳前辈……”

“这剑虽然没有锋刃，但也是我们流派视为珍宝的信物，阿珂把它送给你了，你就的好好珍惜，听到了吗？”

“是，晚辈记住了。”

“此剑有天理太常流祖祖辈辈祝福庇佑，定会护你平安的。”

柳安臣不经意地在剑柄上弹指一击，清脆的金属声传入余十七脑海，瞬间令他摆脱了虚静空出现以来萦绕不散的那股寒意。

余十七回过神来时，柳安臣已经和虚静空双双返回赌场，只留他一人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