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仲灵去过二夫人的院中。”青樱小心翼翼地说道。
四姨娘目光骤寒,“又是她!”
半晌,四姨娘冷声问道:“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青樱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回答,“办好了。”
闻言,四姨娘嘴角渐渐勾起,竟似是勾人性命的利器一般。
七姨娘的事情发生以后,除了二夫人以外,宰相府中的其他人皆是死气沉沉,心头似是压上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个时候,仲灵和断阳从长乐赌坊管事那里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脸上有痣的男子曾和一个华服男子一同在赌坊出入过。一次他的手下无意中听到,那有痣的男子吹嘘自己从前是个专门做些杀人勾当的活,还说有个贵公子如今请他杀人,但当时那男子喝醉了,所以没有人信他的话。
若非仲灵和断阳经常打听这个男子,那管事的手下也想不起来这件事情。
听到这件事,仲灵立即询问了那个华服男子的长相,脑海中顿时就有了一个身影与之重叠。
回宰相府的途中,断阳问道:“你知道那男人是谁?”
“他是三夫人的表哥。”仲灵那日从二夫人院里出来,正巧碰到了三夫人的表哥,她这才如此肯定。
“三夫人?”断阳难得的拢了拢眉,收起他一向吊儿郎当的神态。
仲灵面色更是凝重,“三夫人的表哥为何会让那男子杀人?杀的是谁?是冬霜吗?”
此时的仲灵,脑海中有一串串疑问,整件事情如罩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雾一般,让她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她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就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何况夜里她还要时时面对一个鬼。尽管她长得帅,她也不能跟鬼过一辈子吧。
就在仲灵跟踪三夫人表哥姜任远的第七日,忽然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三夫人竟然跟姜任远有私情。
三夫人因不满赫连诺终日只与书为伴,早在一年前就与姜任远勾搭到了一处,而秋水就是无意中撞破了二人的秘密,这才被姜任远害死。
因距离不能靠得太近,仲灵只从二人的谈话中判断出了这件事,却没有听到冬霜的名字。但显而易见,姜任远既认识那脸上有痣的男子,那冬霜定也是姜任远指使那男子害死的。秋水姐姐一向与冬霜亲近,肯定是向冬霜说过这件事,因此冬霜才会被杀。而那脸上有痣的男子,自然就是被姜任远杀人灭口了。
“冬霜定是以此为要挟,要三夫人给她银子去赌,所以才招致了杀身之祸。”仲灵言语间极是肯定,也夹杂着几分惋惜。
断阳点点头,眉头始终舒展不开,“既如此,你打算怎么办?”
仲灵叹了一声,无奈地趴在桌子上,“我能怎么办,难道去揭发这件事吗?这样关系到脸面的事情,我就算说了也定会招致老夫人的怨恨,只是不说,我心里又觉得堵得慌,难道就任由秋水姐姐和冬霜白死吗?”
直到夜里,仲灵依旧是无精打采,唉声叹气,赫连聿修见了,立即上前抱了抱她,问道:“灵儿,你怎么了?可有什么人欺负了你,你告诉为夫,为夫去吓死他。”
对于赫连聿修的任何举动,仲灵如今已经是习以为常,又叹了一声气,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他。虽说三夫人是他的三婶,但他已经死了,告诉他也无妨。
赫连聿修听过之后,双目顿时转了转,而后在仲灵耳边说了好一大段话,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坏笑。
仲灵听完,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真的要这样做?她可是你的三婶。”
赫连聿修帅气的甩甩头,“我死的时候,她都还没有进门,这个三婶委实谈不上,再者说如今我这心中只有你,既是她让你忧心,为夫自然是要替你解决的。”
他既这样说了,仲灵若是再犹豫未免显得太过矫情,便跟着他去了三夫人的院里。
赫连聿修竭尽所能的吓唬了她一顿,逼得三夫人立下了重誓,不单单是要替秋水好好赡养她的父母,今后还不得再与姜任远有所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