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默了三秒。
电梯门“叮”一声再次滑开,抵达云晚的楼层。
“那我继续白住我也不好意思,你说吧,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代言肯定不行,我现在不想接商务。”
江清砚认真想了一下,“暂时我还想不出你能帮我做什么,我想到再说吧。”
“行,你想到再说,只要不违反法律,我愿意效劳。”
江清砚突然来了精神:“真的?你要这么说,我倒还真想起有件事你可以帮我!”
云晚抬眸,“什么事?”
心说你该不会提出陪睡那样的混蛋要求吧?
不过想想应该不会,江清砚可是京圈大少,不会那么低级。
江清砚肩头懒懒抵着镜面,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
“周予白那傻逼,天天在节目里作妖装逼,看着碍眼。”
“你帮我顺手整他一回?就直播时,当众搞他个猝不及防,越狼狈越好!”
话音未落,云晚腕间捻动的佛珠“咔”地一停。
“不行。”
拒绝得斩钉截铁。
江清砚眉峰微蹙:“嗯?”
“一,节目组求生欲极强,禁止嘉宾互斗。”
“二,我靠他赏的资源才能在节目里超度众生,节目组靠他的京圈招牌招商引流。”
“所以不管是我个人,还是节目组,都惹不起他。”
“动他等于自断经脉踹翻金钵,佛祖都要骂我蠢。”
江清砚不屑地笑,“你怕他干什么?一个靠写口水歌哗众取宠的废物罢了。”
云晚也笑,“就算是废物,可这只废物也被写进了《野生动物保护法》珍稀名录,自带‘碰瓷即死’结界。”
“江总,这件事我办不了。你自个儿想办法吧。”
说完转身走了。
江清砚盯着她消失的方向,舌尖顶了顶腮帮。
喉间溢出一声气音模糊的低笑:“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你不帮我整他,那我自己上节目去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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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赤脚踩在房间地毯上,落地窗外是铺展开的璀璨城景。
关于爷爷的事情,她实在是没人可以商量。
只好打了林岚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晚宝,有事?”
“林姐,不是工作上的事,有件私事想和你商量。”云晚道。
“你说啊,私事公事都可以说,咱们俩谁跟谁啊。快说。”
云晚叹了口气:“我爷爷被云正涛扣在家里了。”
听筒那头传来林岚倒抽冷气的声音,紧接着是文件夹砸桌的闷响:“操!那老畜生想干嘛?拿老爷子当人质逼你就范?”
“就是这样,他们把爷爷从疗养院接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现在管家拦着不让我见,说爷爷‘需要静养’。”
“静养他大爷!”林岚在电话那头暴躁踱步,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这不明摆着软禁吗?直接报警吧,我有朋友在警察局……”
“没用的。”云晚轻声道,“云正涛是亲儿子,法律上这叫‘接父亲回家尽孝’。警察上门,他还能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倒显得我无理取闹。”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只余林岚压抑的呼吸声。
半晌,她声音沉下来:“那怎么办啊?硬抢?那也不行。”
“云正涛是正牌儿子,你要抢,他反而有理了。”
“我感觉这事得找律师,看有没有什么法律手段可以用。”
突然拔高音调,“对了,我知道一个金牌律师,专治各种豪门阴私官司,执业至今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