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她知道知道,这娱乐圈的水,可不是她一个装神弄鬼的‘佛女’能趟得起的!”
“我们得好好想想……怎么给她搞点事情出来!”
“明天我们见一面,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事!”
-
次日清晨,兰庭套房的露台上,云晚一身素白禅服,正盘腿对着初升的日头打坐。
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上跳动着云正涛三个字。
她指尖划过屏幕,接通。
“小晚啊,”电话那头云正涛的声音温和得能滴水,“难得周末,回家来吃顿午饭吧?老爷子这两天精神头难得好了点,念叨你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标准开场。
“怎么,现在火了,家都不回了?”
“还是觉得家里的饭,吃着脏?”
“还是就直接不管你爷爷的死活了?”
这最后一句威胁的意味明显。
空气沉默几秒。
云晚只好道:“我收拾一下,待会儿到。”
云晚挂了电话,从箱子里拿出了前几天网购的防狼喷雾,装进了包里。
虽然知道云正涛有可能不怀好意,但他拿爷爷作威胁,她不能不理会。
万一云正涛丧心病狂,做出什么不利于爷爷的事,她得后悔一辈子。
准备妥当后,打车来到了云家老宅。
偌大的餐厅冷冷清清,长桌上摆着几碟精致凉菜,只有云正涛一个人坐在主位上,拿着个小银壶自斟自饮,像个守着空巢的鬼魅。
“晚晚回来了?”云正涛抬眼,眼球在她身上打了个转,脸上堆起僵硬的笑,“还以为你真不认这个家了。”
云晚立在玄关光影分割处:“爷爷呢?”
云正涛慢悠悠放下银壶,拿起热毛巾擦了擦手:“你爷爷在后院休息呢。”
他撑着桌面站起身,“我最近买了几幅画,你跟我上楼看看。”
他转过身往盘旋的木质楼梯走去,脚踩在年深月久的木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还不跟上?”云正涛停在楼梯中段,侧身投下一片阴影,嘴角笑意被阴影吞没,“小晚,不听爸爸的话了?”
“又不想管爷爷的死活了?”
凉意顺着脊椎缓慢爬升。
云晚指尖掐进掌心,面上却不显。
只好抬步跟上,“就是觉得楼梯挺陡,担心您脚下留神。”
楼上的走廊空旷寂静,落满一地陈旧的光斑。
空气中漂浮着旧木头和尘螨的味道。
走廊尽头的书房门紧闭,云正涛走过去,推开。
示意云晚进去。
扭头看向云晚,那张保养得体的脸上挤出更深的纹路。
“小晚啊,”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下唇,声音沙哑地滑出来,“你跟你妈长得是真像。”
眼神粘稠,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贪婪,“尤其是这双眼睛……”
那只空着的手,仿佛被某种阴暗的欲望牵引着,竟缓缓抬了起来,带着中年老男人松弛皮肤的微颤,试探着朝云晚的脸颊伸过来!
云晚反应很快,上身倏地后仰错开那只油腻的手掌,后退一步!
“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