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强忍心里的辛酸,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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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觉得爷爷的事,不能再拖了。
云正涛丧心病狂,以后肯定还会用爷爷继续威胁自己。
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把爷爷给安全带出云家才行。
再次去了盛唐律所找沈玉,但沈玉还是没有回来。
一时间感觉很无助。
天空有点小雨,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沿着人行道走,一边走一边想着到底如何才能解决爷爷这个危机。
这时一辆黑色宝马车毫无征兆地从后面斜插过来,“嘎吱”一声猛刹在非机动车道上!
车身带起的雨水混着泥浆,“哗啦”一下精准泼在云晚素白的禅服裤脚,溅上斑驳污点。
刺耳的喇叭声随即炸响,“喂,走路不长眼睛啊?我车刮花了你赔得起吗?”
一个油亮大背头探出车窗,四十上下,油光满面,叼着烟,一脸恶相。
他显然没认出这个浑身透着“素”字的京圈佛女,只当是个好拿捏的路人甲。
云晚被这夹枪带棒的污言秽语钉在原地,抬眼看向那个油腻脑袋,“您这眼珠子是常年泡在猪油里腌入味了?地上这么大条白实线看不见?”
她抬手一指脚下清晰的交通标线:
“你的车是专门往非机动车道上开?这里是人走的你不知道?还是你就没做过人,所以不懂?”
他推开车门跳下来,挺着啤酒肚,“老子就这样开,你管得着?”
“臭丫头片子,嘴巴放干净点!信不信老子……”
“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云晚冷声问。
她个子高挑,虽然瘦削,气场却也不弱,硬是将那泼皮气势生生压回去半寸。
“大路朝天,各走各边!哪天开车和人抢道的理?”
“你实线变道差点撞到我,你还有理了?”
“我就撞你,撞死你个臭娘们!”
那车主开始乱骂,眼珠子凸起,肥手攥成拳头,显然想动手。
就在他作势要推搡云晚的瞬间,一辆线条儒雅的银色沃尔沃轻巧地打了两下双闪,稳稳停在几米开外。
副驾车窗无声滑下。
露出一张清俊侧颜。
正是四大温泉会所‘四大苦主’之一,那位发表过Nature封面论文的年轻教授裴景深。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还捏着手机,屏幕亮着,摄像头冷静地对准这边剑拔弩张的场面。
“这位先生,强抢机动车道已是交通违法,下车推搡谩骂行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是实验室里宣读数据般的平静,“已经构成治安案件。”
“行车记录仪和我刚录的像就是证据。”
“需要我帮您致电交管部门?或者,直接上传至‘和谐执法’平台公示?”
车主脸色瞬间由猪肝转为煞白!
他看着裴景深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还有那张学术气十足却自带权威压制的脸,再看看沃尔沃中控台上那个亮着红点的行车记录仪……
油腻手指哆嗦着缩了回去。
裴景深推门下车,锃亮皮鞋精准避开积水,每一步都像量过间距。
银色镜片后目光掠过云晚裤脚那滩泥浆,“一、对这位女士赔礼道歉;二、赔偿洗衣费两千元。”
他手机屏冷光未熄,拍摄界面定格着车主唾沫横飞的特写。
“操!讹人呐?”定马车主指关节捏得咔咔响,“我不赔……”
“王队长吗?”裴景深已拨通电话,声音毫无波澜,“滨北路非机动车道,有人实线变道肇事还恐吓行人。车牌京……”
“别别别!”车主瞬间萎顿,“我赔!现在就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