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
“可怎么说服一个装睡的人?”
“我爷爷为什么不肯配合呢,非得等到我满22岁不可?”
沈玉想了想,“这样,你想办法再见你爷爷一面,弄清楚他为什么不配合,然后我们再作打算。”
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江清砚也介入这事了?他一个只会做些小买卖的土鳖,连什么叫法律他都不懂,你让他掺和进来干什么?”
云晚赶紧解释:“我之前没想过要找他,是因为那一段时间你不是在国外出差嘛。我有这一急就乱投医了,所以就找了他。”
“但他也确实发挥作用了的,我见到爷爷了……”
沈玉打断他:“如果这个案子你让我负责,你就别让那些阿猫阿狗瞎掺和!”
云晚知道这几位都相互瞧不上对方,只好勉强答应:“我没准备让他掺和,只是因为他爷爷和我爷是故交,所以他爷爷让他来接我爷爷去他家做客,是这么回事。”
沈玉这才松了口气,“行,但以后不能再让他插手了,会影响我的计划。”
“好。”云晚只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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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嘴上应着沈玉的“排他条款”,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哗哗响。
法律条文沈律是专业。
可想见爷爷这档子事儿,绕不开江清砚那条路子。
走出律所后,她捏着手机琢磨半天,还是按下了江清砚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
江清砚那把辨识度极高的京腔,带着点懒洋洋的戏谑,隔着听筒传过来:
“哟?稀客啊。我还以为菩萨你沉迷那个扮家家综艺,把爷爷都忘到西天去了呢?”
云晚瞬间有点牙痒。
这毒舌真是时刻保持精准打击。
“咳,”她清了清嗓子,努力端起一副正经又悲悯的调调,“江总说笑了。祖父深陷魔窟,我岂敢忘怀?只是近日忙于……嗯,降妖除魔,普度众生,稍显忙碌罢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像冰块撞在玻璃杯壁上,清脆又凉薄。
“行吧,跟我也装。你念经超度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调调。”
江清砚显然不吃她这套。
“直说,又要我走哪趟镖局?”
被拆穿,云晚索性摊牌。
“我这儿研究出个新战术,关键在我爷爷身上!”
她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把沈玉那套“唤醒被缚真龙”的方案倒了个干净。
“可现在问题是,老爷子他老人家,躺那儿装睡装得那叫一个投入。我上次眼珠子都快眨抽筋了,他愣是没给个‘求搭救’的信号!”
“所以想让我再跟你走一趟云家?”江清砚道。
“对。云家那院子现在比紫禁城还难进,只能劳烦您这位特使再走一遭了,找个由头带我进去。”
江清砚那头沉默了片刻。
那安静让云晚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又补了一句:
“这不让您白干!我请你吃饭!”
“呵,”江清砚的嗤笑毫不客气,“你当我稀罕你那餐饭?”
他话锋一转,语气沉了几分:
“老爷子上次是真瘦脱相了。这样拖着,怕是要糟。”
“这两天的行程你都推了,老爷子的事拖不得。明天我亲自去。”
“你收拾利索点在家等着,我们在云家会合。”
“行!”云晚攥紧了手机,“谢谢小江总。”
江清砚那边干脆利落:“挂了。”
虽然江清砚的嘴巴比较欠,但办事是真靠谱。
希望明天能顺利见到爷爷,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