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了踢江清砚的皮鞋,“回屋睡觉,梦里接着斗。”
云晚本来不困了,结果这哥俩竟然收了?
“别啊。”她歪头,长发垂在肩头,像泼了墨的瀑布,“我还没听够江总的羊角辫呢。”
周予白又来了精神:“我这儿还有他偷穿妈妈高跟鞋的照片……”
“周予白!”江清砚喝道。
“扫兴。”云晚撇撇嘴,“想听个睡前故事真难。”
周予白立刻跟上去,“哎,我单独跟你说!保证比他那点破事精彩一百倍!”
江清砚紧随其后,“他的故事掺水,我给你讲原版的。”
“滚。”
“你才滚。”
“晚晚我改天单独跟你说啊!”
“云小姐,我一会就打电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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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小屋的二楼走廊,声控灯在最后一级台阶亮起。
暖黄的光晕裹着灰尘,在地板上投出两道挨得很近的影子。
于雯突然攥着沈歌的手腕,指尖掐进对方新买的真丝睡衣袖口。
“我有事跟你说,进我房间说。”。
门被轻轻带上,锁舌弹回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沈歌嫌弃地甩开于雯的手,揉“神神秘秘的,到底什么事?”
于雯没说话,先走到窗边拉严遮光帘。
“沈小姐,你还记得今晚江总过敏的样子吗?”
“怎么不记得?脸都红透了,跟煮熟的虾似的。”沈歌道。
“不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人家两个大少爷是为了云晚那贱人争风吃醋呢。”
于雯笑了笑,“当然有关系。”
“那件事提醒了我,再厉害的人,也有死穴。”
沈歌的睫毛颤了颤,“你想说什么?”
“之前云晚的妹妹也在这个项目,我听她说过,云晚也有过敏的东西。”
“我们得修理一下云晚,不然风头让都让她抢了,你和我只能当背景板。”
沈歌也来了兴趣,“云晚对什么东西过敏?”
“芒果。”
于雯道,“她妹妹说的,三岁那年在云家老宅,她偷吃芒果慕斯差点窒息,这事云家佣人私下说过,是她的命门。”
沈歌:“你想怎么做?”
“早餐的水果沙拉,可把芒果弄成汁,再过滤后,是清澈的,混她的碗里,不容易看出来。”
她想象着云晚过敏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等她发作的时候……”
话音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
两人同时噤声。
是李牧野起夜?还是哪个嘉宾没睡?
脚步声渐渐远去,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沈歌:“可是节目组准备有脱敏针,她打一下就好了,也形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于雯:“不不不,听说云晚的过敏更严重,只要量够重,她肯定得住院,这样就会错过接下来的节目录制,我们不就可以趁机出头了?”
沈歌觉得可行。
“那就加大量,但多放些酸奶,让她吃不出来!”
“奶多,要盖过所有不该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