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陆屿今晚的表现有目共睹,第一实至名归!”
“某些人的粉丝就别跳了,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邹凯这是客观评价,音乐品味在线!”
但更多的路人和云晚的粉丝可不买账:
“???邹凯你没事吧?这茶言茶语的,搁这儿挑拨离间呢?”
“笑不活了,自己拿不到第一,就开始拉踩了?”
“还‘恐怕也只能屈居第二’,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
“见过蹭热度的,没见过这么硬蹭的!邹凯你是不是对‘音乐该有的样子’有什么误解?是你那种油腻的转音吗?”
“抱走晚晚,不约!晚晚轮空都能有这热度,某些人是不是酸得睡不着觉了?”
“邹凯这波操作太下头了!脱粉了!”
“坐等晚晚打脸!虽然晚晚可能根本懒得搭理他……”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嘲讽邹凯格局小、吃相难看。
就连一些中立乐评人也看不下去了,发文表示:“音乐欣赏本就见仁见智,强行比较并代他人发言,并非君子所为。”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着看云晚会如何回应。
以她以往“人狠话不多,打脸啪啪响”的风格,只怕邹凯要倒霉。
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云晚的微博安静如鸡。
没有回应,没有反驳,甚至连个象征性的“点赞”都没有。
她最新的动态,还是那天力挺江清砚的微博。
仿佛邹凯那番精心策划的“挑衅”,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大海,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就沉底了。
这种彻底的、无视的沉默,比任何犀利的回击都让邹凯难受。
他感觉自己蓄力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毫发无伤,自己却差点闪了腰。
他时不时刷新着微博,期待着云晚的回应,哪怕是骂他一句也好。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云晚的沉默,像一堵无形的高墙,清晰地划分出两个世界:一个是她根本不屑于踏入的、属于邹凯的喧闹擂台。
另一个,则是她自在从容的、更高的维度。
这种降维打击般的无视,让邹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无力。
他瘫在沙发上,看着网上对自己越来越多的嘲讽,和云晚微博下一片“晚晚大气”、“不理跳梁小丑”的评论,终于意识到——
自己这波操作,不仅没给云晚添堵,反而把自己衬得像个急赤白脸、上蹿下跳的小丑。
“操!”
他狠狠把手机砸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
-
江氏科技总裁办公室。
江清砚盯着屏幕上那封全英文的律师函,瞳孔微微收缩。
“北美市场……‘迅音科技’起诉我们智能耳机核心算法侵犯专利权?”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但握着鼠标的指节已然泛白。
站在桌前的法务总监额头沁出细汗:“是,江总。他们来势很凶,提供的技术对比文件……相当详细,而且针对性极强。似乎对我们的技术路径非常了解。”
“不是似乎。”江清砚松开鼠标,靠向椅背,“是肯定。”
他目光扫过办公室里几位核心高管。
“唐勋贵事件是内乱,是疥癣之疾。这次,是外患,是瞄准心脏来的。”
“对方掐在这个时间点出手,在我们刚刚平息内部风波,正准备重整旗鼓发力海外市场的当口……”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
“这绝不是巧合,有人要搞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