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笑了笑。
她也尝试爆料,但根本就不能成功。
她当然知道有人暗中护着云晚,国内爆料难度极大。
而且就算是通过国外爆料,风险也非常大。
但她故意不告诉云小楠。
让这个蠢货去当马前卒,岂不更有趣?
成了,皆大欢喜。
败了,也怪不到她沈歌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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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别墅。
云小楠几乎是蹦跳着冲进赵玉珍的房间的。
“妈!天大好消息!”她激动地抓住赵玉珍的手臂,声音颤抖,“云晚!她怀孕了!”
赵玉珍正在插花,闻言手一抖,精心修剪的玫瑰枝“咔嚓”一声被剪断了。
“什么?”她愕然转头,盯着女儿,“你听谁说的?可靠吗?”
“千真万确!沈歌亲口说的!沈玉他妈都去找过云晚了!”云小楠脸上是压抑不住的亢奋。
“这次看她还不死!什么佛女,分明就是个淫娃荡妇!”
“我要把这事捅出去,让她彻底完蛋!”
赵玉珍先是震惊,随即,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有快意,有嫉妒,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她放下剪刀,沉吟片刻:“你先别急,这事……得告诉你爸。”
“告诉我爸?”云小楠不解,“告诉他干嘛?他难道还会帮云晚那个小贱人?”
赵玉珍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帮你爸……彻底死心。”
她拉着云小楠,快步走向书房。
云正涛正在练书法,偌大的宣纸上写着一个“静”字,笔锋却隐隐透着躁动。
他现在本来应该是在牢里,但因为‘有能量’的后台把他捞出来了。
他现在事事都得听后面老板的,甚至连露面都要征得别人同意。
心里实在是很难‘静’下来。
“正涛!”赵玉珍门也没敲就闯了进去,声音带着刻意夸张的惊惶,“出大事了!”
云正涛笔尖一顿,一滴浓墨晕染开来,毁了快要写好的字。
他不悦地皱眉:“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是云晚!”赵玉珍紧紧盯着他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她怀孕了!”
云正涛握着毛笔的手猛地一紧。
他抬起头,眼神在瞬间变得极其锐利,甚至带着一丝骇人的阴鸷。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千真万确!”赵玉珍笑道,“你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小仙女,早就被人玩烂了,连野种都怀上了!”
“所以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趁早歇了吧!”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狠狠剐着云正涛的神经。
云正涛的脸色变幻莫测,从震惊到愤怒,再到一种扭曲的嫉妒。
他死死盯着某个虚空点,仿佛能看到云晚那张与她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那个他求而不得、视若白月光的女人的女儿,竟然……被别的男人玷污了?还留下了孽种?
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赵玉珍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和眼中翻腾的黑暗,心中既觉得痛快,又有些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