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
来日方长。
她云晚,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她忽然弯起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顾总的‘好意’,我记下了。”
“希望您以后,不会后悔今天把我‘保护’得这么好。”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挺直脊背,踩着平静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
顾云洲看着被她轻轻带上的门,眸光闪烁了一下。
终于亮出爪子了?
有意思。
他拿起内线电话,接通阿城。
“再调一队人过去,盯紧点。”
“她接下来,不会安分的。”
-
回到云家老宅,那种被无形目光时刻注视的窒息感再次将云晚包裹。
她走到二楼的露台,佯装欣赏庭院景色。
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下方。
新增加的巡逻队牵着德牧,步伐整齐划一,眼神机警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就连院墙的高度,似乎都被人为加固过,光滑得连只猫都难攀爬。
这实在是太夸张了!
顾云洲是铁了心要打造一个密不透风的“金丝笼”。
报警?
念头刚起就被她自己否决。
以顾云洲在京圈的手腕,只怕警察来了也会被他一句“保护重要人员安全”打发走,反倒打草惊蛇。
她需要外援。
一个有能力、有胆量,并且……足够冲动,能被她引导的人选。
首先想到的是周予白,和他最熟,接触也最多。
那就先打给他。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
周予白活力四射的声音炸响,“晚晚?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想我了?还是宝宝想听我唱歌了?”
云晚:“???”
这都哪跟哪?
云晚尽量言简意赅:“周老师,长话短说,我需要你帮忙。”
“帮!必须帮!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开口!”周予白拍着胸脯,声音响亮。
“我好像被顾云洲软禁了。”
“什么?”周予白的音量瞬间拔高了八度,隔着电话都能想象他跳起来的样子,“顾云洲他敢关你?反了他了!真当京圈是他家炕头啊!”
“晚晚你别怕,小爷我这就摇人!开挖掘机来也得给你把这破笼子拆了!”
云晚仿佛能听到他那边已经开始翻找车钥匙和电话的动静。
她赶紧打断他这种“暴力拆迁”式的营救方案:“你别冲动!房子就是我家的,你拆什么拆?”
“拆房子不行吗?”周予白语气里满是遗憾,但总算暂时冷静了点,“那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云晚揉了揉眉心,“硬碰硬我们占不到便宜。当前最要紧的,是让守在云家的这些人放松警惕,或者,至少弄走一部分。”
周予白:“你的意思是智取?”
“对。”云晚肯定道,“顾云洲派这么多人,理由是‘保护我的绝对安全’。”
“如果我们能证明,现有的安保力量已经过剩,或者……给他找点别的‘麻烦’,让他不得不抽调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