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晏哥哥他身上的蛊虫发作,又、又因为帮姐姐疗伤撑不住刚才被扶着离开了。”胡桃知道自己说出来肯定是不好的,又不忍心瞒着薛蕴嬛,自己心虚地一直盯着地面,小声地说道。
话音刚落,胡桃就看到薛蕴嬛有了动作,她这个架势看着就是要下床去找段晏。胡桃大惊,她虽是不懂这些,但也不是个傻子,知道现在薛蕴嬛的伤势才有些好转,还是全靠着这张白玉床的支撑,如此胡来必然会招致大祸。
搞不好到时候薛蕴嬛好不了都是要怪在胡桃的身上。
胡桃连忙晃动自己的双手示意,道:“姐姐你不可以起来的,你要是离开了这个白玉床的话就叫段晏哥哥的心思白费了!”
“怎么回事?”
薛蕴嬛现在总算脑袋清醒了点,孩子总是没有太过心机的,胡桃这下一着急又暴露了些,她看到薛蕴嬛的眼睛登时间就僵住了,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这些好像不应该跟薛蕴嬛说的。
可事到如今,不说也没有用了,胡桃抿了抿唇小声道:“是这样的姐姐,你不要着急,我跟你说,可你要躺回去。”看到薛蕴嬛听话地继续躺着,这才叫胡桃继续往下说,“姐姐,你昏迷的那整整三天都是段晏哥哥用自己的内力催发白玉床的功效,如若不是这白玉床的话能帮着些的话,姐姐很可能……”
苍越最忌讳人说不吉利的话,想来胡桃也是受到了他们等人的熏染,这下子也没有把话给说全了。
薛蕴嬛听到这里已经听懂了,整整三天段晏用内力催发这白玉床,可想而知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多大的消耗,更何况段晏身上还有卿卿下的蛊。她动了动唇,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就那样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胡桃。
随即,胡桃也不敢再呆在地下室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她得第一时间去汇报给大人才好。趁着薛蕴嬛还没有反应过来将她留下,胡桃一溜烟地跑走了,台阶上传来她脚步跑的飞快哒哒哒的声响,听着那脚步声彻底远去直至消失。
薛蕴嬛也没能从方才胡桃的话中回过神来,她躺在**,没成想自己的这一次状况那么严重,竟要段晏如此的付出。
更多的是……
忽地,眼角一滴温热的泪水,她恍然抬起手来摸了摸脸,发现眼泪就好似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止不住地往下流,从眼里流出的泪水温热,总算能感受到与自己现在体温不一样的感觉。她身上不疼,想来大部分也是由于白玉床的功效,想到段晏如今的情况,她的确很想起来,诚如胡桃所说的,如果现在一旦起来了,可不就是辜负了段晏的一番心意。
薛蕴嬛无声地看向不知何时来到自己面前的人,顺着那道黑影抬起头看过去,原是忘忧子。
“诶,那个孩子也到底是个不省心的,都不顾着些自己的身子。”忘忧子闻讯又赶过来,看着茫然又写满了难过的人儿,心下无奈道。
原本喊来胡桃来陪着薛蕴嬛是好意,没曾想会叫薛蕴嬛知道了这些,不过这些事情看着段晏如今的状况必须要告诉薛蕴嬛了。毕竟对于段晏来说,早些根除了身在体内的蛊虫,方才好对医馆内的异族人直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