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地塞进雷烈胸前。
仍在不断恶化流血的伤口里。
试图堵住不断那流逝的生命力。
但蛛十娘的毒液,本就来自黑寡妇蛛后。
岂能那么容易解毒?
滋滋……符纸接触到黑血,发出诡异的声响。
根本无法止住,那复合能量造成的持续伤害。
新的符纸很快又被浸透,发黑,失去效果。
“为什么止不住……为什么!”陆红绡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她看着雷烈,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和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心神彻底崩溃。
“不……你不能死……你像他……你那么像他……”
陆红绡的思绪,仿佛被拉回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她是一方术士家族的传人。
精通符箓、幻术和些许炼尸邪法。
容貌美艳,心高气傲。
她曾痴恋自己的大师兄。
一个同样精通雷法的年轻才俊。
却爱而不得。
因爱生妒的陆红绡,试图用邪术控制大师兄。
最终失败暴露,被家族和师门追杀。
濒死之际,她动用家族禁术。
将自身转化为一具特殊的活尸。
藏匿于一口特制的朱漆棺椁中。
陷入长眠,期望有朝一日能重见天日。
这一睡,便是漫长的岁月。
军阀混战时期,陆红绡曾被人挖起。
于是有了当年“鬼山”的诡异故事。
只不过,后来有人觉得邪门。
于是将棺椁重新埋在地下。
直到末世降临,血月当空,红雾弥漫。
这股庞大的能量,阴差阳错地激活了她。
让她从长眠中苏醒。
陆红绡发现自己虽然活了过来。
拥有了近乎不老不死的尸身。
和生前的大部分邪术能力。
但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陆红绡的力量根源,似乎与这片土地相连,无法远离。
并且,她需要持续吸食活人的精气血液。
尤其是拥有天赋者的血液。
才能维持力量,甚至突破这道限制。
于是,她利用幻术。
将这片废墟,伪装成了一个老式招待所。
自己则幻化成受伤落难的美丽女子,吸引路过的幸存者。
那些被她吸干精气的人。
其残余的精血和怨念便被她在成符纸。
化作了受她操控的符纸人。
每一个符纸人,都代表一个被她害死的生命。
她本以为会永远这样孤独邪恶地存在下去。
直到雷烈,和他的开拓者联盟来到此处。
当看到雷烈的第一眼,她就愣住了。
那张与她大师兄相似的脸。
瞬间点燃了她沉寂百年的执念。
她故技重施,假装遇险,吸引了雷烈。
但这次,她没有直接吸干他。
而是编织幻境,若即若离。
利用雷烈对她的迷恋和占有欲。
轻易地掌控了他。
雷烈为她着迷。
甚至不惜将整个开拓者联盟的成员。
都献祭给她作为“贡品”。
看着雷烈为了取悦她而疯狂。
陆红绡绡那颗早已扭曲的心。
竟生出了一丝病态的满足感。
陆红绡第一次感受到了。
一种扭曲的被爱和拥有。
她将雷烈当成了师兄的替代品。
一个可以填补她空虚和执念的容器。
为了长久地拥有雷烈。
她不惜动用本源之力。
以邪门秘法强行提升雷烈的天赋等级。
让他从A级一跃成为伪S级。
代价是巨大的——
雷烈的自我意识在邪术侵蚀下逐渐模糊。
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只听从她命令的傀儡。
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明知这样下去雷烈会彻底失去自我。
但她不在乎,只要那张脸还在。
只要他还能在她身边,就够了。
可现在……雷烈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