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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杨巡vs陈钰(1/2)

你说的倒也是,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我仔细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意思,再琢磨琢磨,还是这个理儿,一点没错。”

“倘若本王那贤侄当真是个没有什么心思的蠢货,一点城府和手段都没有,做事直来直去的,那本王倒是还得好好合计合计,仔细想一想,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跟他合作下去了,毕竟跟一个没头脑的人合作,风险可不小,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朱棣手里捏着一枚棋子,一边在指尖来回摩挲着,感受着棋子冰凉的触感,一边沉吟着回想道衍和尚刚刚说过的话。

他心里反复琢磨着,越想越觉得道衍说得在理,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那棋子在他指间转来转去,光滑的表面映着烛火,泛着温润的光泽....

......

“啪!”

就在朱棣走神想着今天宫里传来的消息....

他想着朱允炆得知燕王府学宫开张第一天就入账五十万两,转头就一个人跑到老朱面前大大露了一回脸,好好表现了一番,说了不少漂亮话的时候....

道衍和尚手里的棋子忽然落下,发出清脆一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亮,把朱棣从沉思中惊醒,把他从纷乱的思绪里一下子拉了出来.....

朱棣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定睛看向眼前的棋盘,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棋局之上,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将思绪拉回到眼前的黑白对弈中,全神贯注地看着棋盘上的局势。他的目光在纵横交错的格线上来回扫视,试图重新把握住棋局的脉络。

这不仔细看还没发觉,一看,他人就怔住了,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棋盘,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发出声音。

此时的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棋盘,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道衍和尚已经悄无声息地占据了绝对上风,取得了明显的优势,局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黑棋的形势一片大好,白棋却处处受制,好几处都被黑棋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而他刚刚落下的这一子,更是有如神助,仿佛经过了精心的计算,几乎一子就锁定了整个棋局的走向,决定了这盘棋的胜负,让对手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这一手下得实在是妙,妙到了极点。

这一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棋最薄弱的位置,彻底切断了白棋的退路.....

虽然这盘棋还没完全下完,但这一子落下之后,谁胜谁负,已经大致能看得出来了,结果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再走下去也是徒劳,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改变不了什么。

朱棣的白棋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再难有回旋的余地。

道衍和尚抬起头,看向朱棣,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王爷,看来这一局,是小僧侥幸赢了,这一盘是小僧占了上风,承让了,王爷承让了。”

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

朱棣先是一愣,随后轻轻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里,发出一声轻叹,显得有些惋惜。那棋子落入盒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道衍的棋艺本来是不如他的,可每次自己一分心,想别的事情去了,和他下棋就会被他抓住机会,一举翻盘,让他反败为胜,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天又重演了这一幕,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因为想着北方的军务,一不留神就被道衍钻了空子。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其实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以前也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都是因为自己走神才输的棋,每次都是这样,让他很是无奈。

他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下棋一定要专心些,不能再给道衍可乘之机。

不过朱棣偏偏就欣赏道衍这样的性子,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王爷就故意让棋,甚至总能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把自己击败,赢得棋局,这样的对手才值得敬重,才配做他的棋友,让他觉得下棋有意思。若是道衍也像其他人那样处处让着他,这棋下得还有什么趣味。

“行,这局是本王输了,来来来,我们再来一局!这次我可要专心一些了,不会再给你可乘之机了,定要赢你一回,让你也尝尝输的滋味。”

朱棣一边说着,一边开始重新摆放棋子,动作利落,显得兴致勃勃。

........

燕王府书房里。

烛火轻轻摇曳,跳动的火苗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墙壁上投下两道长长的人影,随着烛光的晃动微微摇摆。烛芯偶尔爆出细小的火花,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朱棣和道衍两人就在这被烛光照得亮堂堂的书房里,深夜对坐,你一子我一子地下着棋,沉浸在棋局之中,全神贯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完全沉浸在黑白世界的较量里。

他们的身影被烛光拉得很长,投在身后的书架上,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们俩深夜下棋是常有的事,常常不知不觉间,就从深夜下到了天蒙蒙亮,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天色渐渐发亮,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棋,各自回去歇息。

有时下得兴起,连早膳都顾不上用,直接就开始处理一天的政务。

窗户外边,月光静静地洒下来,落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石桌被照得发白,仿佛铺上了一层银霜,看起来格外清冷,带着几分寒意,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月光下的树影斑驳陆离,随风轻轻晃动。

大明的夜晚,显得格外安静,万籁俱寂,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连虫鸣都消失了,仿佛整个世界都睡着了。

偶尔有巡夜侍卫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又渐渐远去,更添几分静谧。

夏蝉好像也睡着了,不再发出鸣叫声,青蛙也不再在草丛里低低咕哝,一切都陷入了沉睡,安静得让人有些不习惯,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时间也停了下来。

只有偶尔吹过的夜风,带来一丝凉意。

夜风轻轻吹过庭院,卷起地上的落叶,叶子擦着地面,发出飒飒飒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时断时续的,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为这宁静的夜晚伴奏。那声音很轻,却足以打破深夜的沉寂。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胡老三。

准确地说,是胡老三,以及一些原本已经决定站在稷下学宫这边,或者还在观望但倾向明显的商贾们,他们都没有睡着,大家都在为同一件事操心,心里装着同样的事情,谁也睡不着觉,都在为眼下的局势担忧。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焦虑,眼神中透着不安。

几个人聚在胡老三宅院的书房里。

灯火通明,把房间里照得清清楚楚,连角落里都能看得分明,每一个细节都看得真切,没有丝毫阴影,一切都暴露在光亮之下。桌上摊开着几本账册,还有几叠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他们正在对账,认真地核对着手中的资料,一行一行仔细地看着,不时低声交流几句,交换着各自的看法和信息。有人用手指点着纸上的某一行字,有人皱着眉头思索,有人轻轻摇头。

不过,这账并不是他们生意上的账目,而是他们通过各自在商界的关系网搜集来的消息,关于今天有哪些人去了燕王府、结果如何之类的信息,都是关于燕王府学宫的最新动态,都是第一手的消息,十分珍贵,对他们判断形势很有帮助。

这些消息来自各个渠道,有的来自宫里的眼线,有的来自商界的朋友,有的则是派去盯梢的人回报的。

无论是胡老三,还是之前花大价钱买下稷下学宫首批十个入学名额的那些商贾,无疑都是财力雄厚的大商贾,家底都十分殷实,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在应天府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说出去大家都认识。他们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涉及盐铁、布匹、粮食等多个行当。

毕竟,稷下学宫的名额,最便宜的一个也要三十万两银子——那就是胡老三出的价,这个数字可不是小数目,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想都不敢想。这笔钱足够在应天府买下一整条街的铺面,或者置办上千亩良田。

寻常的商贾,谁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负担得起的,就是中等商贾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银,除非是那些真正的大富之家,家底特别厚实的。

能拿出这个数目的,都是商界顶尖的人物。

哪怕是在整个应天府范围内,这些商贾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了,在商界都是有名有号的人物,说出去大家都知道的,没人敢小瞧,都要给几分面子。

他们的名字在商界如雷贯耳,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

自然,他们在商界经营多年,都有不少自己的人脉和消息渠道。

各家都有各家的门路,有的和官府关系密切,有的和江湖人士往来,有的甚至和宫里的太监有交情。

大家各自把收集到的消息拿出来核对.....

哪家今天去了燕王府,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买到名额。

这么一汇总,就得出了八九不离十的结论,对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心里也就有数了,知道燕王府学宫今天大概是个什么情形,有了个初步的判断。

有人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今天去燕王府的商贾名单,还有人拿出从燕王府内部打听到的消息。

得出结论之后,商贾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不太敢相信这个结果,觉得这太出乎意料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有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汇总的结果。

因为他们核对下来的结果是:今天一天之内,燕王府竟然进账了几十万两!

这个数字让他们感到震惊,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没想到燕王府学宫这么受欢迎,一下子就能吸引这么多人。

这个数目几乎赶上了他们中有些人一年的收入,实在令人咋舌。

虽然不能精确算出是不是五十万两,但大致数目还是有谱的,至少三十万两以上是肯定的,这个数字已经相当惊人了,不是个小数目,抵得上好些商贾大半年的收入了,让他们不由得咂舌。

有人低声计算着这个数目能买多少货物,能置办多少产业。

而燕王府学宫名额的市场行情价也就浮出水面了:五万两一个名额。

这个价格比他们预想的要低得多,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让他们大吃一惊,觉得这价钱实在太便宜了。

这个价格连稷下学宫的零头都不到,让人难以置信。

........

房间里,烛火轻轻跳动,光影在墙壁上摇曳,忽明忽暗的,映得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幻不定,时明时暗,让人看不真切。烛泪缓缓滑落,在烛台上堆积成一滩。

寂静的夜色下,胡老三和一众商贾沉默了片刻,谁都没有先说话,大家都在消化这个令人惊讶的消息,心里各自盘算着,思考着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该怎么应对。

有人轻轻敲着桌面,有人抚着胡须,有人盯着跳动的烛火出神。

片刻之后,胡老三作为在场的主心骨,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片安静,用沉稳的声音说道,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显得很镇定:“诸位都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吧?大家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出来,不必拘束,畅所欲言便是,有什么说什么。”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

胡老三之所以能成为这群商贾中的领头人,是因为他最早去拜访了朱煐——那位提出重开稷下学宫的人,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朝堂上出了名的朱御史,刚被皇上封为中兴侯,地位非同一般,在朝中很有影响力,说话很有分量。

那次拜访让他占得了先机,在众人中脱颖而出。

凭着这层关系和行动,胡老三顺理成章地成了这群商贾的代表,大家都愿意听他的意见,把他当作主心骨,有什么事情都先来找他商量,让他拿主意。

他的宅院也成了大家经常聚会的地方。

所以在大家都还犹豫不决、心里没底的时候,只有胡老三能站出来主持局面,引导大家讨论,带领大家走出迷茫,找到方向,给大家一颗定心丸,让大家安心。

他的沉稳和果断,让大家信服。

胡老三这话说出口之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一会儿,终于有第一个人开口说话了,打破了沉默,让大家的精神都为之一振,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那个说话的人....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钰,陈老板。

作为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的布匹商贾,陈钰身家百万,在商界也算得上是顶尖的人物,他的生意做得很大,遍布好几个省,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望,很多人都知道他。

他的布庄开遍了江南各大城镇,连北方都有他的分号。

他的眼光一向非常敏锐,看问题也准,往往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所以大家都很信服他的判断,认为他看事情看得很透彻,总能说到点子上。

过去几次商界的变动,他都准确预判了形势,让大家避免了不少损失。

所以陈钰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大家都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期待他给出有价值的见解,看他有什么高见,能不能指点迷津。

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身子,生怕漏听一个字。

现在大家都有些迷茫,燕王府学宫一天之内就敛财几十万两,商贾一个接一个上门拜访,这场面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让大家感到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心里都没了主意,很是焦虑。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大家原先的计划。

燕王府学宫的大获成功,自然就给稷下学宫这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让大家都感到有些紧张,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自己的投资会打水漂,得不偿失。

有人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而对于已经买了稷下学宫入学名额,或者打算明年购入名额的商贾来说,他们基本上已经和稷下学宫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的利益是紧密相连的,谁也跑不掉,必须共同面对这个局面,一起想办法。

现在退出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正因为切身利益相关,大家才格外焦虑,心里都没个准方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该往哪里走,都很茫然,不知所措。这个夜晚对每个人来说都格外漫长。

所以陈钰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屏息凝神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启示,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房间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诸位,且听我一句。”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钰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语气从容不迫,显得很有把握,似乎胸中已有成竹,早就想好了要说的话。

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袖,姿态优雅。

“燕王府学宫如今看起来来势汹汹,但以我之见,单从他们今天的做法来看,就已经远远不如我们的稷下学宫了,败局其实已经显露出来了,他们的路子走不长,坚持不了多久,迟早要出问题,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个字都说得很有分量。

陈钰微微一笑,目光从胡老三和其他商贾的脸上缓缓扫过,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看看大家是不是理解了他的意思,有没有跟上他的思路,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自信,几分审视。

胡老三听了陈钰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还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觉得这个说法很新奇,从来没这么想过。

他微微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

其他商贾也纷纷怔住了,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困惑,不明白为什么说燕王府学宫败局已定,这从何说起。

有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脸上写满了不解。

这......这燕王府学宫现在明明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怎么就成了败局已定呢?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想不通其中的道理,觉得这个结论下得太早了,不太可能。

有人摇头表示怀疑,有人则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天之内就聚拢了几十万两银子,这势头正猛,从哪里看得出来要败?大家都想不通,觉得这说法有些奇怪,不符合常理,难以理解。

这个数目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燕王府学宫前景大好。

不过想到陈钰一向精明、有眼光,大家虽然心里嘀咕,却也没人直接反驳,都想听听他接下来的解释,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不定真有独到的见解,能说出些道理来。

众人按捺住心中的疑问,继续听下去。

只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想通其中的关节,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总觉得哪里不对,说不出的别扭,心里还是疑惑。

有人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继续盯着陈钰,等着他往下说。

于是,一众商贾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胡老三,想看他怎么说,希望他能代表大家问个明白,把话说清楚,解开大家心中的疑惑,弄个明白。

胡老三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胡老三自然也明白大家的意思,便看向陈钰,认真地问道:“陈老板,你能不能详细解释解释?

我们都想听听你的见解,把道理说透彻些,让大家心里都明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语气很诚恳,带着请教的意思。

陈钰微微一笑,神色从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早就想好了要说的话,就等着大家来问,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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