壷是啊是啊,你可千万要保重啊!”林毓握着她的手,递给她一个小包裹。
赵明姝也红了眼眶,“好了好了,该走了,都别难过了,总会有重聚之日的。”
阿托玉紧紧握住香囊,碧眼中盈满不舍的泪水,“夕若姐姐,明姝,林毓,谢谢你们!这段日子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以后一定要来大宛做客,我带你们去看草原,骑最烈的马!”她与众人一一拥抱,最终在使臣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地登上了客船。
船帆渐远,最终消失在水天相接之处。
夕若望着茫茫江面,心中怅然若失,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思量。
送走阿托玉,了却一桩心事,夕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另一件深埋心底的大事——调查父亲当年的失踪之谜。
母亲已逝,父亲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血亲,她必须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她深知此事牵扯必然极深,连母亲那般玲珑之人都未能查明,甚至可能因此招致祸端。她如今虽有裴九肆庇护,但也不想轻易将他卷入这未知的危险中,更不愿动用他的势力打草惊蛇。
思前想后,她唯一能想到的线索,便是母亲留下的那枚可能藏有秘密的玉佩。
这日,她寻了个机会,对裴九肆道,“阿九哥,母亲留下的那枚玉佩……我想拿回来。近日总是梦见她,想留在身边做个念想。”
她并未言明真实意图。
裴九肆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青鸟岳母的失踪绝非寻常,夕若定然不会放弃追查。
他心中担忧,但也明白这是她的心结,他不能阻止,只能选择相信和支持。
他没有多问,只是点头道,“好。”他亲自取来那只存放玉佩的锦盒,交到夕若手中,“若有任何需要,定要告诉我。万事小心。”
夕若接过锦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歉意,“谢谢你,阿九哥我会小心的。”
拿到玉佩后,夕若并未立刻开始调查,反而花费数日时间,暗中寻能工巧匠,依照真玉佩的材质、纹路,极其精细地仿制了一枚几乎可以假乱真的赝品。
她将真玉佩妥善藏于百工阁最隐秘之处,而将那枚假玉佩,则时常佩戴在身上,或是“不经意”地把玩。
她猜测,若当年之事真有隐情,这枚母亲珍视的玉佩或许会引来某些知情人或幕后之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才没几天她的计划就奏效了。
最近几日人,夕若总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暗中窥视她,尤其是在她佩戴或把玩那枚假玉佩的时候。
只是对方很谨慎,一直远距离观察,未曾靠近,看来她得想办法给对方一个机会。
这日傍晚,夕若从百工阁回稷王府,故意绕了一段稍显僻静的路。
行至一处人烟稀少的巷口时,身后突然传来极快的脚步声!
她心中一惊,正要回头,口鼻猛地被一块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
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她只来得及挣扎两下,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夕若在一片昏沉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光线昏暗的房间内,双手被反绑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