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能酿出一批纯净烈酒,酒体剔透、香醇浓烈,非但可卖给村里老汉解馋,说不定还能引来镇上酒肆采买。”
“这年头,做生意才是翻身的法子。”
秦少琅越想越觉得可行,想到系统的奖励都忘记领取了。
随着奖励提取,不少相关知识出现在了脑海。
酿酒的原料不过是粮食、泉水、酒曲什么的。
前者好说,如今正值乱世,官府整日上门搜刮粮食,连半文钱都不给。
那些庄稼汉也不敢卖给粮铺,毕竟一旦被官兵发现,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以至于家家户户勤勤恳恳干了一年,结果收成下来地窖囤的粮食发霉都不敢卖,像原主这种半袋米都拿不出来的懒汉倒也少见。
自己随便拿些鱼去找些熟络的乡亲,换点儿粮食来不算难事。
毕竟这年头米面好说,肉可不好整。
酒曲虽难弄,但后山那一带潮湿温润,倒是天然的发酵环境……
若能自己制曲,再搭一处土窖,备几口陶罐,就能试试初酿。
秦少琅轻笑一声,转身朝村外走去,不再去寻野兔野鸡,而是一路向着后山那片沼地而去。
后山沼地幽湿,苔痕遍地,是个发酵的好去处。
秦少琅一手撩开枝叶,一手蹲下身仔细察看地势,微微眯起了双眼。
这里背风靠阳,土地松软、湿度恰好,实乃天然的酒曲发酵地。
一时间,秦少琅心中暗喜,又折返几趟,将地上枯叶、杂草清理干净,在石边用木枝划下数道标记。
“这块地能养曲,溪边泉水甘甜,可做酿用。”
他边走边盘算,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思索:“陶罐、蒸桶、冷却槽……”
“要搞出真烈酒,单靠传统法子不成,得上蒸馏法。”
但一想起那玻璃导管蒸馏塔的模样,秦少琅也只觉得一阵头大:“那套玩意这年月是没戏了,但道理能通,器具也能凑。”
“说到底,我得整出个简易蒸馏器。”
他捡来几块石头和木棍,在地上画了个图。
下层火灶,上设蒸桶,中间装竹管冷凝,引酒滴入罐中。
“差不多就这样,但缺的,是蒸馏核心结构……能耐高温、不渗漏的甑盖和导流竹管。”
“这村里,要说对酿酒的锅碗瓢盆最在行的,非老张头莫属。”
想到这里,秦少琅两眼一亮。
老张头是村里出了名的老酒匠,年轻时便在镇上的烧锅坊里当过学徒。
如今年纪大了回村开了间铁匠铺兼制酒具,常年给乡亲们修壶焊桶打铁瓢。
虽然不再酿酒,但旧识众多、家底堆得满屋。
想到这,秦少琅也顾不得多想,立刻折返下山,踩着湿滑的山路快步朝村尾走去。
可到了门口,秦少琅却发现铁匠铺紧闭大门,炉火全无,四周一片寂静。
“奇怪,老张头平常天不亮就开门锻铁,今儿怎么这般冷清?”
秦少琅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绕到侧院探望。
“张叔?在家吗?”
他敲了敲房门高声喊道,过了半晌却是无人应答,秦少琅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要知道,老张头一向勤快,天不亮便起炉锤铁。
这会儿太阳都升了老高还不见动静,必是出了什么事。
察觉到事情不对,秦少琅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缓步朝着院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