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亲卫终于崩溃了。
他松开了握刀的手,对着秦少Duo琅,疯狂地磕起头来。
“饶命!饶命啊!”
秦少琅松开了刀刃,任由那把刀掉落在地。
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然后,他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早已面无人色的陈泰。
整个县衙门口。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透过门缝和窗户偷看的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住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郎中。
在眨眼之间,废掉了县尉手下最精锐的四名亲卫。
他的手段,狠辣、高效、精准。
每一击,都直指人体的脆弱关节。
只伤人,不杀人。
但这种让你清醒地感受着骨头碎裂的痛苦,比一刀杀了你,更加恐怖!
这,就是郎中杀人不见血!
秦少琅擦干净了手,将那方染血的手帕,随手丢在了地上。
他一步一步,走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走到了陈泰的面前。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诊金的问题了。”
秦少琅的声音,依旧温和。
陈泰的身体,却抖得如同筛糠。
“你……你别过来!”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一边吼,一边向后退。
“我……我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就是造反!”
“造反?”
秦少琅笑了。
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扼住了陈泰的喉咙。
只用了一只手,就将这个身材魁梧的县尉,给单手提了起来。
陈泰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双手死命地去掰秦少琅的手,却发现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呃……呃……”
窒息的感觉,让陈泰的瞳孔开始放大。
“我昨天说过。”
秦少琅将他提到自己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的人,没人能动。”
“我的东西,没人能抢。”
“你,好像没听懂?”
“砰!”
秦少琅松开手,任由陈泰像一滩烂泥一样,摔在地上。
陈泰趴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还没来得及喘匀一口气。
一只脚,就踩在了他的后背上。
“咔嚓!”
那是脊椎骨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啊——!”
陈泰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他感觉自己的整条脊梁,仿佛都要被这一脚给踩断了!
剧痛,让他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背。
“陈大人,你得了一种病。”
秦少琅的脚,还踩在他的背上,语气却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
“病名叫,不知死活。”
“今天,我免费给你治一治。”
“这一脚,是让你记住,有些人,你惹不起。”
他脚下微微用力。
“啊!!”
陈泰再次惨叫。
“一百斤紫铜,是诊金。”
“现在,付钱吧。”
秦少琅的声音,平静而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给……快给他!”
陈泰的心理防线,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彻底崩溃了。
他哪里还有半分县尉的威严。
他现在,只是一条只想活命的狗。
“快!去库房!把……把紫铜都给他搬出来!!”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远处那些吓傻了的下属,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