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风郎君撞到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给你善后啊。”四姨娘唉了一声。
“我害怕嘛,不小心撞了个人,我害怕他死了,又不敢和你们说,所以才跑出去找大夫的,但是我刚找到大夫,又看见那个人从咱们府里走了出来。”
魏苻拍了拍胸脯,“我见他没事了,又让大夫回去了,这才爬着围墙回来的。”
“你怎么爬上这么高的围墙的?”二姨娘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英国公府两米高的围墙又看了看魏苻单薄的身子。
“很简单啊。”魏苻天真烂漫地说:“我院子里有一颗老槐树,我顺着梯子爬上去后,用绳子绑着一处树干,顺着力爬到外边儿去的。”
几位姨娘一听,神情复杂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她们也没有责怪魏苻,而是让魏苻回去休息了。
但是英国公回来后,就下令让人把魏苻院子里的老槐树给砍掉了,还美其名曰,为了防止歹人出入府内。
魏苻:(﹁﹁)
她当然知道英国公和几位姨娘的担忧和顾虑,但是英国公说的这个歹人是谁她也心知肚明。
她是啥也不想说了。
当天晚上,魏苻和英国公撒娇认了好半天的错他才消气了。
风靳出发淮州是在后天,于是魏苻第二天就装染了风寒卧病在床,为了这个小感冒,魏苻还淋了冷水干躺一晚上,第二天果然感冒了。
几位姨娘见她这样也不让她练什么琴棋书画了。
一个去熬药,一个去煲汤,剩下一个去给她准备几床被褥。
魏苻吃了药喝了汤仍不见好,就说想睡上一觉,姨娘们见她气虚也没有多说。
虽然昨日跑出去一趟,但现在树也砍了人又病了,她们也除了她这病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等三位姨娘离开后,魏苻也昏昏沉沉睡着了,因为睡得早,魏苻醒的也早。
见天已经微亮了,她就收拾打扮,带了了几套男装,又拿上了些许银两和自己的医药箱。
魏苻还给英国公和姨娘们留了一封信,交代她要前去救济灾民,但没有明确说明如何救济。
等魏苻气喘吁吁地跑到城西南门时,那里已经聚齐了七十多位大夫,魏苻赶紧拿着牌跑过去。
昨天的小官似乎对她印象深刻,睨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交上来的牌子,“楚大夫,你可真会算时候,来的赶巧了,我们正准备出发了,你上这辆马车吧。”
小官指了指左边的一辆马车,然后又把牌子交给魏苻,魏苻点了个头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一看,都是中老年的大夫,像她这样的年轻大夫可不多。
魏苻敢保证,这些大夫里最年轻的只有她无疑了,可她就奇怪了,为什么小官不怀疑她是不是假冒大夫的?
魏苻心里纳闷,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因为大夫到了淮州后不仅要治病,还得兼职苦力活。
尤其是魏苻这样年轻的,很多人都不愿意让她看诊,觉得她太过年轻不会诊治,就让魏苻当个类似跑堂搬运东西的苦差事。
魏苻心里那个苦啊,但她又不能说自己是女子,而且现在也没有回头路了。
身主的身子很娇嫩,魏苻可不想在这淮州让身主染上什么疫病,回头可就不好交代,所以她并不打算长久地做着苦力活。
魏苻来了几天了,发现这些大夫大都是根据病人的状况开些什么让烧退下去的汤药,但是每天死得人数还是在增加。
因为大夫的药虽然可以缓解患病的人的病症,可无法像疫苗那些预防疾病,所以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