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下去陆淮左会一直严密监视纪景年用他来威胁她的,这个局该怎么破?
魏苻一晚上都没睡好,因为陆淮左搂着她,还在她耳边说了很多以前的事,说他要多深情有多深情的那种,显得他多有爱意,她整个人烦躁极了,完全就处于暴躁状态。
魏苻只好在心里默念清心咒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杨志强去医院找了陆淮左很有可能就是希望陆淮左帮他找出威胁他的幕后人。
魏苻现在手上只有陆淮左买凶杀人的证据,除非他再犯罪,魏苻才可以把所有的一点一点堆积起来压垮他。
陆淮左打定主意要和魏苻培养感情了,他这几天对她都特别殷勤,比如和她待在一起时多动症特别严重。
“长宁,渴不渴?来尝尝这个?天气热,我给你放冰箱里,冻的刚刚好。”
“长宁,这个有营养,我喂你,张口,啊。”
这几天他一会儿递水,一会儿夹菜,偶尔恶心巴拉地非要喂她,魏苻被他烦得不行,吃饭也不香了。
除去吃饭时间,陆淮左每时每刻都陪伴在她身边,生怕她跑了一样,就连下楼梯都舍不得她动,还要来个公主抱。
魏苻的表现依旧很冷淡,陆淮左也不在乎,很快罗明的生日就到了,罗明和他的好兄弟老钟亲自开车来找他们。
陆淮左见他们来,站起身,又拉起魏苻搂着她,在外人面前一副很恩爱的样子。
罗明冲她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嫂子,您气色不错呀,看来我大表哥真是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嫂子,您待会儿去想吃什么玩什么都跟我们说,保证让你今天开开心心的。”老钟的嗓音很粗矿。
魏苻看了他们一眼,不怎么想说话。
她冷淡的态度让陆淮左有些不高兴,她平常不待见自己,给自己脸色看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在他的朋友和兄弟们面前,她再怎么样也该给他最起码的面子。
现在在家就这个样子,以后带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长宁,他们跟你打招呼呢,你怎么不应?今天是罗明的生日,给他点面子。”陆淮左的声音已经沉了下来。
魏苻面色如初,转身就想离开,陆淮左皱着眉,力道强劲地扯过她,见她这副样子,他咬牙道:“你又在跟我怄什么气?”
魏苻斜了他一眼,“我没答应要去。”
“你必须去。”陆淮左的话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捏着魏苻手紧得跟什么似的。
罗明和老钟看着这压抑的场面,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一时都有点尴尬。
魏苻冷着脸甩开他的手,转身上了楼梯,陆淮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再敢走一步,我让那个人永远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魏苻果然停住了。
陆淮左凑近一步凶她:“有病就要治叶长宁,你这些臭毛病谁惯的?”
魏苻越不理他他就越来气:“说话,怎么成天跟个哑巴似的,你这张嘴就只知道吃是吧?”
说完他又指向罗明和老钟:“见了人也不知道问好,你爸妈小时候就是这么教你的?”
魏苻心里火大,抬头看着陆淮左的眼神十分冰冷。
陆淮左也不怕她,“瞪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叶长宁,你可想好了,我有的是办法治你,当初我怎么让他伤成那样的就能让他重蹈覆辙。”
打蛇打七寸,陆淮左一直都清楚地知道她的七寸,他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宠溺也好,抛弃也罢,都不过是看他的心意。
那一瞬间,魏苻感受到心口极致的压抑,绝望和愤怒顷刻间布满心田,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仇恨如潮水般似要喷薄而出。
魏苻知道这是身主内心深处对陆淮左的痛恨,她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极力地压制着这股怨气。
魏苻看着他,软了语气:“对不起。”
陆淮左嘴角勾了下,但还不满意,他板着脸:“错哪儿了?”
魏苻抿着唇不开口,陆淮左心里火大,但他也没再发火,只是对着罗明和老钟道:“你们先去,位置发给我,我带她换件衣服就过去。”
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情侣间的吵架,罗明和老钟都很尴尬,俩人齐齐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