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灵艰难的摇头,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中不明,季文渊很快明白,“放心,你只是吃坏东西,太医没说完全治不好,回头朕让太医给你开药,好好治总会好的。”
在季文渊的安抚下,鸾灵暂时平复情绪。
随后季文渊吩咐许太医开方,许太医表示要先看过鸾灵所食用的膳食才好对症下药。
季文渊吩咐琼枝将昨夜膳食单子拿上来。
许太医接过在一旁看了半天,他不明所以,抬头道:“皇上,微臣看这膳食清淡,只是些膳后糕茶点,并不会引起嗓子失声啊。”
怡嫔闻言,趁此又提醒道:“皇上,昨夜箐嫔是在太子生辰生辰宴上吃了膳食才说嗓子疼的,嫔妾同她碰上时,她声音极为细小,嫔妾都快听不清了。”
琼枝也反应过来,跪地道:“皇上,今早主子起来时就已快说不出话,勉强出几个声也是让奴婢拿纸写几个字去请太医。”
“今早请来的是蒋太医,蒋太医也诊不出什么病,只说主子或许是头一回饮酒受不了这等辛辣才伤了嗓子的。”琼枝抹了抹泪道。
“皇上,微臣为箐嫔诊脉,她虽有孕,但脉象虚浮、沉厄无力,实乃中毒之兆。好在毒性不大,不会危及腹中胎儿,或许这下毒之人下手的剂量不大,又或许是箐嫔食用较少,并未伤及根本,只毁了她的嗓子,令她无法发声。”许太医不愧是太医院之首,又是从前朝后宫混出来的,这一通分析魏苻都要给他点赞了。
季文渊越听面色越沉,随即目光转向魏苻,魏苻一脸不可置信,“皇上不是相信臣妾吗?这般看着臣妾是何意?臣妾并未对箐嫔下手啊。”
卫慧妃见魏苻这急着快跳脚的举动心里更肯定一定是她在背后暗害箐嫔,她继续道:“皇上,臣妾知不该为此为难皇上,只是箐嫔可怜,竟遭人暗中谋害,还望皇上查明真相,以肃清宫闺。”
魏苻面前强装委屈含泪看着季文渊不作声,季文渊敛下眸,后对上榻上鸾灵悲凄的眼神道:“慧妃说的有理,朕会派高显查清此事,后宫由皇后做主,皇后也该主持公道。”
季文渊答应下来,皇后也道:“臣妾定会查清真相,绝不冤屈任何一个人。”
季文渊轻点头,又安慰鸾灵好好养胎,后便要摆驾离宫。
季文渊要离开,魏苻也不久留,正欲出门,碰巧见卫慧妃和怡嫔一副要杀人的目光看着她。
魏苻一脸冷漠无情,毫不在意的离开储秀宫。
回到宫魏苻也不着急,吩咐明月伍仁去办事。
翌日,魏苻在宫里看书,明月和伍仁一如既往在她面前伺候顺便给她汇报清理情况。
伍仁先开的口:“娘娘放心,办的妥妥当当,保证查不出一丝错处,皇后娘娘吩咐人清理储秀宫,奴才让有来有去把那烂掉枯萎的花都烧了。”
有来有去就是伍仁让姓董的亲戚举荐的栽花二人组。
“娘娘,那蜂窝奴婢按照娘娘所说,出宫入宫一前一后,让有来先进的宫,随后才跟上,他们就是查,也只会查到奴婢携封家书进出,并无其他。”明月边说边给她奉茶,面上露出得意的笑。
“毒蛇一事,奴婢让内务府的小李子如实说。”明月。
魏苻接过茶也不急着说话,其实她并不担心,不管是季文渊还是皇后查下来都只会觉得诡异。
她下在花上的药粉会让鸾灵烂脸,而只要两日药粉就会让花烂掉,药效也随之减弱随风而化。
下在鸾灵酒壶中药粉的也在太子生辰宴结束当晚被清洗掉。
鸾灵从喝下酒水的那一刻就已中毒,季文渊和崔皇后的人就算挖地三尺把鸾灵吃过的东西取出来用银针挨个试毒也试不出什么来。
她现在还在意一点的就是鸾灵会写字,即便她今后不能在季文渊耳边吹耳旁风了但依旧能以书信方式同江珩来往,还是有必要解决这事。
魏苻就等着看能查出什么,但她同时也关心宫外的事,放下茶就问伍仁,“慕宴来信了吗?”
“慕大人如今帮着查崔丞相卫少将军等人的案子,忙到夜里也是有的,但娘娘的话大人还是放在心上的,只是……”伍仁为难的说,“大人说,江大人藏在江府的那朵娇花极少出门,被护得极好,找不到机会下手。”
“那算了。”魏苻也不催着慕宴,先忙活现在,反正只要江珩被猜忌败落,江府所有攀附的人都会倒台,这叫树倒猢狲散。
季文渊让贴身内侍高显协助皇后彻查,却没想到仅过三天,崔皇后就因太子病重暂停清查,将一切事交由卫慧妃协理。
听闻太子病重,季文渊心里担忧正欲前去坤宁宫看望,正巧高显查到些蛛丝马迹回来汇报。
季文渊想起慕婉那日激动的神情,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即便他不愿相信为安定后宫也不得不让高显去查。
高显带来的结果让季文渊有些意外,慕婉宫里除了那些毒蛇有异样外再无其他。
其实就算是高显都有些不可置信,那日看着贵妃那般紧张,没想到这事真的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