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狗鼻子属实灵敏,还真靠闻两下就追凶到这里来了。
可就算卫慧妃觉得马蜂同她有关她也没有证据,她又没有出宫,而记档上也没有明月有带回任何东西的记录,等于说光有疑点没有证据,这样一来她也不怕。
魏苻担心的是宫里的汤媛媛会被搜出来,汤媛媛平时同她相处离得近。
这狗要是能嗅出她身上的气味就怕会寻着相似的气味找下去,她只得先出来拦住卫慧妃让明月带着汤媛媛躲起来。
“臣妾这狗宝贝鼻子灵得紧。”卫慧妃看着她这副紧张躁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虽然没有找到她宫里藏有什么毒药,但她绝不相信这事与慕婉无关。
箐嫔初得宠时她气得同皇上冷战,怎么可能不厌恶箐嫔?何况箐嫔是因她那张同鸾灵一般的脸得宠的,短短半月晋升为嫔,她怎么可能不气?
只有她最有可能暗害箐嫔。
虽然里里外外都搜过一遍还是什么都找不出,但她更愿意相信是这女人藏得深而不代表她没有谋划此事。
既然人的眼睛找不出来,那就让狗鼻子来闻好了。
“贵妃娘娘不知,这办案不能只靠人,狗通人性,鼻子又灵,就是刑部办案追查真凶也得牵来几只狗呢。不巧,臣妾这两条狗嗅到马蜂上有异,立刻便奔来钟粹宫了,想是发现了什么。”
“贵妃娘娘若问心无愧,就让臣妾进去搜搜吧,免得惊动皇上皇后,闹得合宫不得安宁。”卫慧妃说着就要带人闯入钟粹宫。
明月还没来汇报情况,魏苻不能让卫慧妃进宫,她冷着脸命人拦下,“谁敢!”
“贵妃娘娘是想违抗皇上皇后的旨意吗?”卫慧妃也丝毫不退让。
“皇上皇后可没有旨意要二次搜本宫的钟粹宫,你既疑心本宫,有本事让皇上皇后再下一道旨意。”魏苻说着瞟了她身旁的两条狗一眼,“随意找来两条野狗就想踏足钟粹宫,要是把本宫宫里的地踩脏了还查不出什么,本宫就把你这狗砍了炖汤。”
“若贵妃娘娘当真冤屈,算是臣妾对不住您,这两条狗随您处置,可如今贵妃娘娘却一再拦着臣妾不让搜宫,莫不是心里有鬼?”卫慧妃眉头一挑讥笑道。
魏苻面无表情,睁眼说瞎话,“本宫坦坦****,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那就让臣妾搜宫。”卫慧妃。
“本宫不让,你是故意陷害本宫,让你进来,这要是忽然就多了什么东西少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准,本宫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魏苻抬了抬下巴,“上回高公公都亲自搜过了,慧妃也看的真真切切的不是吗?”
卫慧妃心里冷笑,她就知道这女人心里有鬼。
卫慧妃并不着急,“皇后娘娘已将此事交由臣妾处理,满宫上下臣妾都要走一遭,既然狗跑来钟粹宫那自然是有新发现,还望贵妃娘娘不要让臣妾为难。”
“皇上驾到。”
魏苻刚准备动嘴,高显尖锐的嗓音大老远传过来,众人只得退开行礼。
魏苻转身之际,明月匆匆到来,朝她投来一个‘事已办好’的眼神,她放心的弯身行礼。
季文渊朗声让众人起身,随后下龙撵扶起魏苻,“好些日子没来看婉儿,瞧你都有些清瘦了。”
“皇上也是,皇上一心恋着朝政,容颜更是清减。”魏苻四两拨千斤的回他。
季文渊到来,卫慧妃也不打马虎眼,三言两语就把话说清了。季文渊听后轻点头,又握着魏苻的手叹气道:“婉儿,既然皇后把这事交由贵妃办,就让她一回,箐嫔此番受苦,若尽早将真凶抓起来也好安定后宫。”
魏苻一脸不情愿又不得不服从的样子点头,“皇上既然开口了,臣妾岂敢不从。”
她说着瞪了卫慧妃一眼,“那便查好了。”
卫慧妃心里痛快,当即命人牵着狗趾高气昂的往钟粹宫里去。一想到马上就要找出魏苻的罪证,她心里就一阵激动。
这回她要打得慕婉这作妖的毒妇无法翻身。
但事与愿违,卫慧妃领着狗在宫里里里外外的搜却什么都没搜到,在她心情越发低落困惑时,其中一只狗在宫内花丛中撕咬出什么东西。
卫慧妃心下一喜,正欲凑过去一看,没想到一群黑压压的东西嗡嗡嗡的飞出来,众人当即大惊,惊惶道:“是马蜂!”
卫慧妃吓得花容失色,魏苻也面露惊恐躲到季文渊身后,宫里的人慌慌张张的护驾,满宫的人都急忙躲进了魏苻的寝宫关上门。
卫慧妃惊魂未定,魏苻冷着一张脸恨恨道:“本宫就说不该让你进来瞎折腾,还害的本宫和皇上差点儿被马蜂蛰。卫慧妃,箐嫔已经被蜂蛰伤,你还要找本宫的麻烦莫非也是想害本宫变成箐嫔那样,你是何居心?”
卫慧妃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同时心里也很不甘,她梗着脖子反驳道:“臣妾也不知贵妃娘娘宫里竟然藏有马蜂,这马蜂原是树上才有的,上回来查的时候还没有,这谁能想到呢?”
“臣妾还觉得奇怪,箐嫔宫里闹蛇,随后贵妃娘娘宫里也闹了蛇,后来箐嫔宫里闹马蜂,随即贵妃娘娘宫里也藏了马蜂,这不可疑吗?”
“这有什么好可疑的?本宫都说了,夏日暑天蛇虫出没本是寻常事。蛇也就罢了,马蜂只要无人去惊扰它们,又怎么会随意蛰人呢?”魏苻气呼呼的说。
“依本宫看,许是箐嫔在修剪花枝时惊动马蜂才会遭此大难,竟还要怪到本宫头上……皇上,您看看她,臣妾如今受这等委屈,让两条野狗在宫里踩踏毁了臣妾的花,还惊得满宫的人都不安宁,皇上要为臣妾做主。”魏苻说着说着又矫揉造作的拉着季文渊要讨公道。
季文渊好不容易稳下来,心里正烦着呢,可看到那张泪眼婆娑的故人脸,他心里的烦躁感顷刻间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