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雨乖乖蹲在她后面，一直握紧了刀。

说不定关键时刻，他能帮忙。

砰！

曲愿一枪命中正在跟馒头大打出手的大灰老鼠，鲜血横流。

李清雨眼睁睁地看着曲愿一枪一只，接连三只灰毛老鼠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着。

他以前只听说过曲愿姐姐的枪法很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

馒头咬住一只老鼠，狠狠一口，老鼠就躺在地上。

曲愿再补一枪。

一人一猫配合极为默契。

短短几分钟，七八只大老鼠就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鲜血和酸臭的味道。

“那里还剩一只。”曲愿拍了拍李清雨肩膀，“去吧，我在这里看着。”

对上她鼓励的眼神，李清雨鼓足勇气，一步步来到那只存活的大灰老鼠前面，握紧了手里的刀，却迟迟下不了手。

“再不动手它就要咬你了。”

曲愿把玩着枪，云淡风轻地说道。

李清雨跟老鼠大眼瞪小眼，迟迟不敢动手。

“吱吱！”

老鼠突然挣扎起来，直接扑向了李清雨。

砰！

垂死挣扎的老鼠被一枪致命。

李清雨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脸惨白惨白的。

曲愿轻叹了一口气，来到他身边，把他拉起来，道：“是我太着急了，你年纪还小，慢慢来。”

“没关系。”李清雨站在曲愿面前，攥紧了小拳头，“我只是个子比较矮，我不小了，已经六岁了，姐姐，我可以的。”

曲愿喉头一梗。

李清雨确实太瘦小了，正常情况下，他这个个子跟四岁孩子差不多。

之前一直没有具体问过他多少岁，没想到都六岁了。

她轻叹一口气，“我只教你一次，在末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就像刚才那个情况，没有我在身边，你就被它咬穿脖子了。”

李清雨看了眼那只大老鼠，大大的牙看得他害怕。

“谢谢曲愿姐姐，我记住了。”李清雨乖乖站在她面前，“我以后会更果断一点。”

“你年纪还小，慢慢学，以后还有很多动手的机会。”

“嗯。”

李清雨用力点头，“那我们现在把它们送过去当花肥？”

“对啊。”

曲愿笑了笑，提起两只大老鼠走向紫荆花。

李清雨立在原地，踌躇不安地看着地上的大老鼠，纠结了好一会，才一咬牙一跺脚，抓住一只大老鼠的脚就往紫荆花拖去。

尸体在雪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听得李清雨胆战心惊。

但他一松手，就帮不上忙了。

这样一想，他又咬牙继续拖。

曲愿把两只大老鼠扔在紫荆花旁时，他就把另一只拖到她身边了，还没巴掌大的脸累得红彤彤的。

“厉害！”

曲愿竖起大拇指，“继续。”

李清雨眼睛亮亮的，兴奋地走回去，继续拖。

曲愿姐姐都夸他了，他进步一定很大。

每天进步一点点，以后就能帮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