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深渊,无穷无尽,永远没有尽头。而且心中的仇恨越盛,离魔道也就越近。
申屠夷见状气炸了肺:“一群没用的废物”魔刀再度出手,直逼莫子名。
蓝香香也对叶知秋道:“知秋哥哥,去把那个上次没杀死的女人杀了吧。这次可别让她跑了,不然我会难过的。”
“好。”叶知秋对她笑着,眼中充满了爱意,更多的,却是哀愁。
他脚下用力,踩碎了石板,化作黑影,如黑色的恶魔一般冲向沐清柔。他发过誓,这辈子无论什么都听她的。他不会让她难过,他会杀尽一切她想杀之人。他可以变成恶魔,可以永坠阿鼻地狱,可以永世不得超生。今生他不负她。
沉浸于思绪中的莫子名发现申屠夷提刀杀来,立刻拔剑相迎。跟十大门派掌门不一样,申屠夷血驭魔刀的恐怖他是清楚的。他知道就算自己练了风灵剑法跟无量真经,要胜过魔宗四大邪功之一的血驭魔刀,也绝非易事。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成为他刀下亡魂。
血光闪动,一道巨大的血红刀影,割开地面,呼啸着斩向莫子名。刀影将他锁定,不饮其血,誓不罢休。
莫子名知道血驭魔刀不能避,只能挡他内力激荡,残剑挥出,一道同样巨大的剑气,势如破竹。
刀影与剑气激烈地碰撞,正德广场坚硬的石板,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碎裂。一时之间飞砂走石,碎屑纷飞。
“好小子短短几月时间,哪来的这般功力”刀影剑气碰撞的同时,申屠夷已到了莫子名身旁,一刀劈下。
莫子名以残剑招架,刀剑相碰,竟然感觉手心一震,险些拿不住手中之剑。“奇怪”莫子名先前与申屠夷魔刀相抗时并无此情形。仔细一看,他才发现此刻申屠夷的魔刀被一层血光覆盖,更加锐不可挡。
“原来如此”莫子名当即领悟,立刻以剑气覆盖手中残剑。果然,再次刀剑碰撞时,变得轻松自如。
一团血光之中,申屠夷展开血驭魔刀,招招欲取莫子名性命。莫子名脚下踩着风灵剑法的步伐,手上用的仍是武当剑法。
很快,莫子名发现申屠夷并非靠一味的蛮力,他血驭魔刀在刀法上属上乘精妙刀法,招式也极霸道。只靠武当剑法渐渐不能招架,若非有风灵剑法的巧妙步伐,只怕早已落败。他曾答应崖下老人,绝不透露武功出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施展风灵剑法。
侧身躲过一招后,莫子名一招寒芒冲霄,反手一剑,直取申屠夷门面。申屠夷把头一仰,堪堪躲过一剑,同时手一松,魔刀竟然脱手而去。
在莫子名身侧的魔刀,脱手之后竟然有生命般,不可思议地一转,插向他腰间。
魔刀上覆盖的红光是精纯的刀气,莫子名身上的罡气竟然被它穿透
“叮”被罡气阻挡之后,魔刀的速度变得很慢,刺在莫子名身上竟然没刺进去。
莫子名暗呼一声:“好险”魔刀刚好刺在他腰间的断笛之上。若非这铁笛也是世间少有的千年至宝,或者魔刀刺入的位置稍微偏了一分,只怕莫子名不死也必受重伤。
“风灵剑法”再不迟疑,莫子名将风灵剑法施展了出来。
一刀不中,申屠夷手一探,魔刀再次回到他手中。这次他面对的不再是武当剑法,而是当年剑惊风独步武林的风灵剑法
“这是什么剑法”申屠夷震惊不已。莫子名施展的剑法,是他生平仅见,时而如星河变幻、苍狗白云,时而如清风拂面、月照清泉,时而又如江河澎湃、天塌地灭。
风灵剑法施展开来,再也不会被血驭魔刀压制。
一刀一剑,一邪一正,纠缠在一起。
第八十三章罪过,罪过
“阿弥陀佛”厄空大师看到莫子名施展完整的风灵剑法,心中猜测:难道剑惊风还活着想到这点,他不知为何,竟然冒出了一丝冷汗。
“师父。”方丈趁着十大门派掌门围攻莫子名、沐清柔这段时间,调息了一阵,所受之伤已不碍事。他走到厄空大师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厄空大师望着莫子名出神:“你可知道他用的是何剑法”
“先前似乎是武当剑法,可又不完全是武当剑法。”方丈摇摇头,“现在是何剑法,弟子不知。”
“风灵剑法”
“风灵剑法剑惊风的剑法”方丈惊愕不已。
叶知秋化作一团黑影,冲向沐清柔。还未到她身旁,就察觉到逼人的寒气与杀气。先前两次对掌,他便知道她功力不可同日而语。
“叮、叮、叮。”又是一阵金石相击之声。不等叶知秋到跟前,沐清柔天寒针已出手。分向他眉心印堂、胸口檀中等诸身要穴。寒冰真气包裹下的天寒针刺破他罡气,碰到他身体皮肤时,如同碰到精铁了,全部向四周弹开。
其实沐清柔早知道天寒针伤不了他,她只是想试试他诸身要穴有没有弱点、破绽。难道玄武真功就毫无破绽,难不成练了玄武真功真的是不死之身
排山倒海的掌力压过来,沐清柔将修炼无量真经得来无穷无尽的内力从掌心倾泻而出
两股掌力激烈地碰撞,周围的空气形成一圈圈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
掌力相交,不分上下。
叶知秋到了沐清柔身前,坚不可摧的黑色拳头砸向她柔弱的身躯。面对天下高手谈之色变的玄武真功,沐清柔竟不避让,纤纤玉掌正面相迎。
靠着无量真经,看似弱不禁风的沐清柔,身体内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正面承受玄武真功的冲击,竟然丝毫没有退让。拳掌相交,沐清柔将体内玄冰决第九重的寒冰真气疯狂泄出。很快,叶知秋身体被一层寒霜覆盖,寒霜越来越厚,最后变成了厚厚的坚冰,将他整个冻住。
“知秋哥哥”幽香魔女一声娇喝。她看到叶知秋被冻住,担心他跟先前丐帮弟子一样碎裂,一双美目全是担忧之色。只是她所担心的并不是叶知秋,而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