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曦下手迅疾又利落,直接卸了谢元亭的下巴。
谢元亭除了惨呼之外,再说不出半个字。剧痛之下,泪水不受控制地狂涌出眼角。
“谢元亭,你心中有气有怨,只管冲着我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做这等令人不齿的恶行”谢明曦冷冽如冰的声音钻进谢元亭的耳中:“我会你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她要做什么
难道她敢杀了他
不,绝不可能他是谢家长子,是她嫡亲的兄长。就算不念兄妹之情,她身为未来的七皇子妃,也得顾及谢家名声,绝不敢对他做什么。
谢元亭心中拼命安慰自己,口中嗷嗷地喊了几声,目中却闪过一丝惊惧。
谢明曦厌憎冰冷地看了谢元亭一眼,面无表情地动手。
咯嘣一声
折断了谢元亭的右手
喀嚓一声
打断了谢元亭的右腿
谢元亭直接痛晕了过去
抱头痛哭的杨夫子母女,亲眼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愤怒被畅快淋漓的快意所取代。
看着谢明曦冷凝的脸孔,杨凝雪心里隐隐有些惧意。便是杨夫子,也觉得此时的谢明曦太过陌生。
仿佛常年带着一张微笑面具的谢明曦,终于露出了无情冷漠的真容。
帮理不帮亲,说着容易,做来何其困难
谁也没想到,谢明曦真得会对自己的兄长下如此痛手
谢明曦目光一扫,吩咐下去:“从玉,你立刻去找一件宽大的披风来,让杨姑娘披裹。再将杨姑娘带进春锦阁,沐浴换衣,打理干净整齐。杨夫子也一同陪着去春锦阁。”
杨夫子心绪复杂,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默默点了点头。
杨凝雪用手擦了眼泪,小声又坚决地低语:“娘,我宁肯一辈子不嫁人,也绝不嫁进谢家做妾。”
杨夫子还没吭声,谢明曦已应道:“有我在,谁也不敢强令你进谢家做妾。”
话音刚落,假山外又是一阵脚步声。
是徐氏闻讯赶来。
谢明曦命佩蓉给徐氏送信,徐氏听了之后心里惊骇不已,勉强维持镇定命阙氏继续送客,自己匆匆赶了过来。
目睹杨凝雪的惨状,什么也不必多说了。
徐氏狠狠啐了昏迷不醒的谢元亭一口,满目厌憎愤怒:“呸堂堂谢家少爷,竟做出这等无耻的事情来丢尽了谢家的人”
谢明曦淡淡道:“我已打断了他的右胳膊右腿,之后再如何责罚,等祖父和父亲做决定。”
徐氏:“”
徐氏暗暗倒抽一口凉气。
谢元亭昏迷不醒,她只以为是被谢明曦打晕了过去。压根没想到谢明曦出手如此狠辣
不过,真是分外解气
谢明曦看向徐氏:“此时绝不宜声张,还请祖母管束下人,不得乱嚼舌头。”
徐氏立刻正色应道:“放心,我绝不容人乱说。”又低声道:“客人还未散尽,待客人都走了,再给你祖父父亲送信。”
至于谢元亭,先让他在这儿躺着吧
半个时辰后。
谢老太爷谢钧得知此事。
谢钧气得满脸铁青,谢老太爷面色也没好到哪儿去。
谢家是寒门出身,可就是谢老太爷当年,也从未做过这等强行奸污少女的恶事靠着一张俊俏的脸孔,骗得徐氏倒贴人和银子倒是有的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这个孽障这个孽障”
谢钧怒火万丈,咬牙切齿:“我谢钧一生堂堂正正,竟生出这等恶行无状的东西来人,动家法我今天亲自动手,打死这个孽障”
谢老太爷尚未出声,永宁郡主便来了。
永宁郡主淡淡道:“不过是一个平民丫头元亭看上她,是她的福分纳进门来做妾,也算抬举了她你有什么可恼可气的”
永宁郡主浑然没将此事放在眼底的语气,彻底激怒了谢钧。
“元亭自小长在你身边,就因你这般纵容,才养出了他这副脾气”
谢钧怒目相视:“他这等行径,便是杨姑娘嫁他为妻,也辱没了人家。还想让人家甘心做妾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
永宁郡主也怒了,冷笑着回击:“这算什么没脸你当年想攀附淮南王府,连定了亲怀了身孕的未婚妻,也能哄骗着做了妾室。谢元亭不过是有学有样”
“所谓子肖其父,半点不假”
“你现在生气,不过是嫌弃谢元亭毫无手段,非要硬来。若是软言软语哄得那个杨家丫头宽衣解带成就好事,也就罢了。偏偏闹得这般不堪。丢了你们谢家一脉相承令女子心甘情愿倒贴退让的好名声”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谢老太爷一张老脸火辣辣地,只想找个地洞先钻进去。
谢钧脸上生疼,也顾不得什么相敬如宾,怒道:“盛永宁这是我谢家的家事,你空顶着谢家长媳的名声,根本算不得我谢钧的妻子此事轮不到你来插手过问”
此言一出,永宁郡主的面色也彻底变了,冷笑不已:“怎么,你要和我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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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恶行三
永宁郡主一句话就将谢钧噎得哑口无言
他顶了这么多年的郡马名声,如何肯和离
肯和离,也不必忍到现在了
往日他在永宁郡主面前全无风骨。这几年来,情形大有改观。自谢家接了赐婚的凤旨后,谢钧的底气就更足了一层。
不过,和离还是算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淮南王府虽不若以前风光,也是正经的实权宗亲。淮南王依旧执掌宗人府。和淮南王府翻脸,着实不智。
永宁郡主对谢钧的为人心性了然于心,见他忍气吞声,嗤笑一声:“谢钧我今晚将话扔在这儿你给我听好了”
“谢元亭是谢家长子没错,也在我身边长大。打狗也看主人,我不准你动他半分”
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一个少女的声音:“我已动了,郡主又待如何”
永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