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里缓缓坐下,看了看那人身上的棍子。
很好,凶器留在现场。
这下没有人会把棍子带走了,任谁过来检查都会知道这根棍子上同时沾有我和他的指纹,这样证据确凿,我也就不会……
我慢慢低下了头。
我到底在干什么?
现在需要在意的是这些奇怪的裁判和那个杀了人的女人吗?
我只想知道到底咋的才能从这里逃脱。
不管我重新判决的结果是什么,都需要先回到外面的世界再说,毕竟看守所已经塌了,就算他们依然判我有罪,我也能有时间去跟小雨说一声再见。
想到这里,我把目光投向了那具尸体。
那些跑掉的队友曾经跟我说过,常规的方法我们已经用了很多遍,那要不要……试试不常规的方法?
这些「裁判」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们戴着面具,所以会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吗?
如果有人冒充他们……会被发现吗?
……
戴上这个烘臊烂臭的虎头面具之后,我在房间里等了整整一下午,可是没有任何人来找我。
这里看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一样的游戏场地,一样的游戏裁判,只是地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具尸体罢了。
反正大家都戴着面具,谁又会知道面具底下是谁?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街道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口才终于传来了异样。
我迈步出门看去,一个奇怪的圆形光门悬浮在那里,由于四周太过漆黑,这扇光门便像是太阳一样照耀了四周。
所以这是他妈啥玩意呢?
顺着整个街道望去,我看很远的地方也有这种奇怪的门,那些身穿西服、头戴面具的人仿佛在很远的地方缓缓走进了光中,接着没了身影。
这是一扇门吗?它会把人带到哪里?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汗衫,如果说我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自然是这格格不入的衣服。
如果这些裁判有领导,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我是冒充的吗?
无所谓……
反正我已经定好了自己的策略,裁判不服,我就把裁判打服,领导不服,我就把领导打服,就和我在看守所里一样。
只要能够成为这里最不好惹的人,我就能够很快找到出去的方法。
我稳了稳思绪,迈步走进门中。
仅仅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周围全都变了样。
所以这他妈又是哪旮呢?
一条长长的走廊,看起来比看守所还压抑。
许多戴着面具的人进门之后向同一个方向走去,有人象征性地看了我一眼,可更多的人只是匆匆走过,仿佛我并不存在。
我只能装作一切正常,跟着人群不动声色地走去,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也不知道这条路能通向哪里。
这个地方就是所有「裁判」的聚集地吗?会有领导给我们开会吗?
“喂……新来的?”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浑身都顿了一下,但我思索了半秒,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