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谢危可谓是在姜莘莘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等谢危走后,姜伯游随后便找上了姜莘莘,他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忍不住有点儿高兴的模样让姜莘莘有点儿牙酸,不得不主动靠近了些,给姜伯游一个开口的机会:“阿爹今儿怎么如此纠结,是遇到什么难以决断之事了吗?”
“阿爹不如说给我听听,正所谓旁观者清,或许我能比阿爹看得更加清楚些呢?”
姜伯游被姜莘莘这番话说得心里又酸又软,越发舍不得姜莘莘出嫁了,他已经知道今儿自家两个姑娘,差点儿被宫里赐婚给谢危的事了,知道谢危主动推拒赐婚过后,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的同时,也难免有些可惜谢危的人品了。
姜伯游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叹息着说道:“原本居安当年在通州对陛下还有救命之恩,所以居安年纪轻轻便能如此位高权重,若不是他一身宿疾影响了寿数更有碍子嗣,想要入他家门的姑娘怕是要把门槛都踏破了。”
姜莘莘不置可否,根本不接话,就等姜伯游自己说下去。
而姜伯游也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如今他是真觉得姜莘莘若是能嫁给谢危,那也不错。
“莘莘你啊,阿爹跟阿娘并不曾将你看作是累赘,只是心疼你失去了父母庇佑的时候。”
“那时,鸣儿必定已经娶妻生子,他的重心便全在个人前途跟他们的小家里了,你这个一直在家的姐姐,或许会被他们夫妻视为累赘乃至污点啊!”
说到底,姜伯游就是担心人心难测。
姜莘莘也不会问姜伯游说难道嫁给谢危就能避免这最坏的情景出现吗?她只是感念姜伯游一片真挚的爱女之心,尤其如今享受这一片真挚的人她。
但她依旧不觉得自己嫁给谢危,让姜伯游和孟氏放心,对自己就是好事。
也不是因为周围的人都觉得她跟谢危若是结成婚姻对双方都好,她经历了这么多,早就过了被激将产生逆反心理的阶段。
她只是单纯对谢危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而已。
姜莘莘这样想,也就如实对姜伯游说了:“可是阿爹,女儿对谢危大人并无任何男女之情啊。”
姜伯游哑然,片刻之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便十分惭愧。
是啊,他跟家中其他人都十分操心姜莘莘将来之事,却从未想过关心姜莘莘自己的想法。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姜莘莘都太过乖巧了,唯一撒娇的时候也只有想出门的时候,甚至就连送她去白云观挂名出家都是他们先提的。
姜莘莘也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阿爹,我如今的生活已经十分好了,将来便是你跟阿娘故去,只有我们姐弟三人互相扶持之时,我也不会为了旁人轻易妥协。”
“至于说失去了父母庇佑之后外面那些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