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难做出来,但销毁它却很简单,就是怕火,只要收起来丢火盆烧个干净,留下的灰烬跟香料差不多。
气味是夏有米备好的,今日匆忙才没被观察到。
若是昼吟那种,扑上来嗅肯定露馅。
或者符邈安这一类专门巡查案子的,绝不会放过气味的相似与不同。
所以,
不能时常玩多方位闪现。
又嘱咐了新荣一些事后,夏有米通过暗道回了盼兰房间,开门放了昼吟进去。
夏有米隔着帘子背身,不与她对视。
昼吟清楚自己做错了,她也垂着头等待盼兰的训斥惩罚。
寂静无声。
“妈妈......弥夜妹妹,如何了。”昼吟还是找了话题主动。
夏有米露出失望之色,她学着盼兰的习惯握着玉石把玩。
“走吧。”
“妈妈!”昼吟抬起头,不解盼兰为何不同往常一样怒斥。
“搬回院子吧,往后,你不必挂牌了,温子绩何时赎你,你就何时离开吧。”夏有米语气缓慢,一字一顿,直指真相。
“妈妈,我。”昼吟无力辩解,互通心意的她不会再接客,而妈妈将牌子取下能算作是成全。
再多的奉承,似乎没了意义。
离开了房间,昼吟便打算去见弥夜。但照例被新荣拦下,还被嘱咐了一句,是妈妈交代的,说,“姐妹、外人,二者不可兼得。”
话中意思,
跟温大人点拨的一样。
妹妹选择留在飞花阁,而她注定不属于这片天地。
昼吟思绪混乱,说不出反驳的话。
本该守阁外观察的温子绩早被赵府的大事件叫走。
除了少数人几乎没人关心飞花阁。
城西城东如同风一般喧哗着赵元青死在妾室床上。
新帝的重臣。
这个年纪能跟温老太爷齐名,赵元青还算有前途。
可惜,好日子才刚开了个头,就这么冒失地倒了。
赵元青此人,有些克女之名。
不说是女儿,而是女子都克。
无论是娘亲、妻子还是表妹,只要关系亲密的无一例外,早早殒了性命。
见此,
他也纳不到合适的续弦人家,膝下也就是几个妾生之子,还都不大成器。
内宅不体统,外宅倒是如意。
官场的人精,刚被新帝收服,大把好处就这么往赵府洒。
结果,
就这么不体面地传扬着丑事。
简直是将新帝的脸也撕下了。
“快!先去查抄赵府的库房,将朕赐下去的银子找回来!”新帝第一反应,居然是银子不能白给赵元青,他要讨回再笼络人心。
反正除了赵元青府上没主人,他皇帝白抢也不顾忌什么。
这下,
开封府验尸官、巡逻官扎堆。
逃离、趁机夺权的庶子、侍妾等府中人乱撞。
路人,泼脏水的喜滋滋,还有皇帝派了禁军跟太监来收银子。
笑闹不断,就没一个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