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没事!这才一天多,肯定还在恢复期...齐哥你让我过去,我实在担心他强撑。”
挣扎的动作霎时顿住,一个念头闪过,我慌忙抓住齐晨渊的衣袖,“齐哥,你人脉广,能不能找到最好的男科专家,听说可以恢复,虽会有影响...算了,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我先去找他。”
“唉——林多一,你能不能稍稍冷静点?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刚才说他没事,是指...他根本没做手术。”
“齐哥,求你了,你让我过去吧,我真的不能再等...”我还在使劲挣扎,他的后半句像一道惊雷劈在我头顶,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我呆呆地看着齐晨渊,刚才那些慌乱、焦急、心疼的情绪一下子被抽空,只剩下满心的不可置信。
“你...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沈姨快步走到我身边,轻轻拉着我坐回沙发,“多多啊,你这孩子是真误会了呀?非渊他根本没做手术,难道我们刚才没说清楚?”
我茫然地摇摇头,“可...齐非渊跟我视频,还有跟您通话时代表你们当时已经在医院。哪怕我立刻拜托齐哥帮忙,也不可能这么快阻止啊~”
“没错,他们当时确实在医院,”沈姨还没来得及解释,齐晨渊已从容地在我对面坐下,“幸好我收到消息及时赶到,他刚做完局麻正要被推进手术室,尤其了解到他要做的什么手术后当即叫停。
至于为什么能这么快找到...
齐家几个核心成员包括我在内,为防意外,手机全部安装定位系统。
但只有老爷子、非渊、我和另外两位有权限查看,而且必须紧急情况并经多人同意方能启动。查到位置后老爷子直接联系院长,走紧急协调流程才算把人拦下来。”
“所以,齐非渊没上手术台?”我盯着齐晨渊,又追问一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是。”
悬了一路的心彻底落地,我浑身如释重负地靠在沙发后背上长长舒了一口气,眼眶却莫名一热。
缓了缓,我看向面前的齐叔沈姨和齐晨渊,疑惑又冒了出来,“那你们刚才怎么全聚在这里,一个个神色那么凝重?还以为已经...”
“能不凝重吗?”齐晨渊无奈地摇头,“齐家家主差点做出这种事,老爷子气得血压飙升。等他麻醉消退确认无碍后被老爷子的人押回齐公馆。
他的事到底惊动几位长辈,除了吃饭睡觉,从早到晚客厅里的谈话没停过。
大家在等他一个合理解释以及悔过态度,劝他放弃念头,可他从头到尾油盐不进,一直耗到你回来。”
当齐非渊从楼上下来,客厅里只剩我独自坐在沙发上出神。
齐叔沈姨被我好说歹说劝回房休息,又对着齐晨渊郑重道谢。
他拍了拍我的肩,没多嘱咐什么便抬脚离开。
齐非渊缓步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朝我伸出手,声音温和。
“多多,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