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还真的挺厉害的,给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云起有些兴奋的与他们打趣…
可四小只互相看了看,眼底都有些红,嘴巴却紧紧抿着,不敢露出情绪。
草织抬头,还是一副木讷呆板的样子
“你要是反应再快点就更好了,都说了阵坎方向…你还要想半天…”
云起盯着他,突然伸手过去,捏住她的脸颊肉肉骂道
“放屁!姐姐我又要进攻又要防守,还要听你说话,我不需要时间反应嘛?敢嫌弃我?给我道歉!”
草织的左眼还是被蒙着,只能睁着圆溜溜的右眼看着云起嘀咕
“哦…对不起!”
四小只见状,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压抑的气氛顿时轻了许多。
白山元君走过来,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眼神比往日更柔和一些。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云起。
似乎看见她没死,还能好好的与人打趣,便是最大的欣慰。
羌狼族昏暗的地牢里,火把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铁锈混杂的腥甜气味。
潮湿的石壁上不断滴下水珠,却无法冲淡那刺鼻的腐臭。
一整排十几个暗卫被粗重铁链吊着,双臂高举。
身体斜垂,皮开肉绽,鲜血顺着他们的身躯蜿蜒流淌,汇聚在脚下的血坑里,像是供养恶鬼的祭池。
这些人已被折磨得不见人形,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前方,死意与倔强混杂在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眸里。
阎邩坐在一把木椅上,法杖斜倚在手中,二郎腿悠然晃动。
神情淡漠得仿佛这些男人并非活人,而只是待宰的牲畜。
他嘴角噙着一抹极轻的笑,却冷得让人发抖。
“我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法力催动的压迫,震得石壁嗡嗡作响
“告诉我,你们大营的位置,以及那该死的法阵坐落何处。”
他顿了顿,声音骤然一冷
“我可以饶你们不死。甚至……”
他眯起眼睛,冷笑一声
“若你们愿意做我的眼线,将咒器偷偷埋入他们的大阵中,以牙还牙,我可以让你们活的很舒坦。你们如今不过是被主子抛弃的弃子,何必替别人去死?”
牢狱里一片死寂,只有血水滴落的声响。
片刻后,一个暗卫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个冷笑,带着血的牙齿森白刺眼
“要杀就杀,别废话。”
阎邩眼神一沉,猛然站起,法杖在地上一顿。
一阵阴风卷过,火光剧烈摇晃,他缓步走到那暗卫面前,低头俯视,眼底漠然而残酷
“好。既然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下一瞬,他指尖轻轻一划,那暗卫的胸膛便被撕开,骨肉翻卷,鲜血喷涌。
那人胸口剧痛如山,随着惨叫声,整个人疼到抖若筛糠。
可他依旧宁死不从,只是死死瞪着阎邩,任由像要用目光把他钉入地狱。
阎邩竟笑了,狞笑着伸手探入那人胸腔,五指一握,硬生生扯出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噗通……
血还在滴,心脏还在颤动。
阎邩抬手,竟将那血淋淋的心脏直接塞入口中,牙齿用力一咬。
噗呲血肉横飞…
咔嚓咔嚓咀嚼撕咬的声音在地牢里清晰无比。
剩下的暗卫齐齐发出低吼,眼神之中燃起撕裂天地的怒意。
有人疯狂挣动铁链,有人满嘴是血却依旧嘶吼
“阎邩!你不得好死!”
“住手!你她妈给我住手!”
可他们的声音被压下去。
阎邩吞咽下最后一口血肉,慢慢抬眸,唇角还挂着未擦去的血迹,他的眼神冰冷如蛇
“不得好死?呵……就凭你们这些蝼蚁?”
他转身,冷冷说道
“你们不答应,我就继续杀。一个个将他们的心脏剖出来吃了,刚好我这两日灵力受损,给我补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硬到几时。”
随着话音落下,地牢里又传来阵阵惨叫与铁链的撞击声。
那惨烈的声音顺着石缝传出,连夜风听了都为之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