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起鱼肚白,明军的总攻号角如惊雷般在草原上炸起来。
朱棣立于高坡之上,玄色龙袍在寒风中烈烈作响。
他手中马鞭直指鞑靼主营的方向,声音透过扩音设备传遍四野:“传朕旨意,神机营主攻,骑兵营左翼包抄,步兵营清理残敌,今日,今日,必擒阿鲁台!”
“遵旨!”
五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向鞑靼大营。
神机营的火炮早已校准方向,第一轮齐射便将主营的狼皮大帐轰得粉碎,鞑靼士兵的惨叫被炮声吞没。
无人机在高空盘旋,将残余兵力的动向实时传回指挥中心,柳升握着对讲机,冷静的下达指令:“迫击炮瞄准东北角的骑兵集群,火炮队压制西侧缺口。”
朱吾能、宁陵郡主刚转移到安全地带,就看到火真带着骑兵如尖刀般撕开鞑靼的防线。
而此时,阿鲁台正伏在马背上,貂皮帽早被风雪撕碎,人显得挺狼狈。
他回头望了一眼,明君还在紧追不舍。
“太师,往这边走。”副将扯着嗓子喊,指向河谷东侧的密林,那里藏着2000接应的骑兵,是阿鲁台最后的指望。
阿鲁台猛得勒转马头,战马发出一阵哀鸣,前蹄在冰面上打滑。
就在这时,一阵从未听过的轰鸣从头顶传来。
阿鲁台下意识的抬头,只见一只巨大的铁鸟正悬在半空,螺旋桨脚起的狂风卷的血沫乱飞,机身上的明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铁鸟下方挂着的黑色物件,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那……那是什么怪物?”一个鞑靼骑兵惊的跌下马来,手指着铁鸟,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阿鲁台的心脏骤然缩紧。
他见过明君的飞鸢(无人机),也见过不用马的铁车(军用卡车),却从未想过世上竟有如此狰狞的铁鸟,能像雄鹰般悬停在半空。
“别管是什么,快跑!”阿鲁台嘶吼着,一鞭子抽在马背上。
但已经晚了。
铁鸟上扔下一枚黑疙瘩,落在离他们几十步远的冰面上。
“轰隆”一声巨响,冰面炸开一个大洞,碎冰混着泥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好几匹战马受惊失控,带着骑兵冲向河谷深处。
“哈哈哈,阿鲁台你这个老东西,跑啊!你在跑啊!”朱高燧的声音从铁鸟上清晰的传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你不是能耐吗?再跑快点啦!”
阿鲁台死死咬着牙,血腥味从嘴角蔓延开来。
他知道这铁鸟是故意的,那炸弹扔地极准,却总是在离他们几十步远的地方炸开,分明是在戏耍,在摧毁他们最后的斗志。
“太师,接应的人来了。”副将指着前方。
密林里果然冲出一队骑兵,举着弯刀呐喊着冲过来。
阿鲁台眼中刚燃起一丝希望,就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他回头望去,只见十几辆卡车正撵着积雪狂奔,车厢上架着火炮,迫击炮,显然是神机营的炮手到了。
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骑兵。
“李远,给老子轰他娘的!”朱高煦的怒吼从卡车顶传来,他正举着望远镜,指挥骑兵成扇形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