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祁倾身向前,将头埋进她颈窝,“真想将你藏起来,永远只属于孤一人。”
沈怀昭皱眉。
藏起来?
多天真的话。
深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金丝鸟笼,只可惜她从来不是任人豢养的雀儿。
“殿下醉了。”
她轻笑着推拒。
唇角不由自主弯起一抹隐秘的弧度。
心底翻涌的不是悸动,而是近乎癫狂的快意。
那个曾高高在上赐她白绫的太子,如今竟这般狼狈地渴求她温暖的怀抱。
若他知晓自己是陛下最在意的女子,知晓她每一次的温柔相待都藏着算计,她的眼里只有权利,没有情爱,那双炽热的双眸,到时候会染上怎样的寒霜。
可那又如何?
等她执掌生杀大权,这些都不过是过往云烟。
她就是要他比自己更痛,要他在绝望中跪地求饶,痛不欲生,那才是她想要的复仇之路!
沈怀昭抬起闪着光泽的眸子,看着他说,“殿下,要不妾身去帮你煮点醒酒汤。”
“不许走。”萧容祁伸手将沈怀昭重新拽回怀里,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含糊道,“醒酒汤哪有你管用别走,就在这陪着孤。”
说话间,又将她搂得更紧。
沈怀昭多少有些烦了。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喝醉了就会变得这般霸道!
不过也好。
醉了才更容易做出糊涂事。
她靠近他耳边,娇柔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那妾身扶殿下去床上休息,好不好?”
“嗯。”萧容祁眼神迷离,手从她锁骨处一路滑下去,落在她的腰,“只要嫋嫋陪着孤就行。”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低头看向她莹白如玉的手腕,发现戴着的正是昨日他赏赐给她的那只玉镯,戴上之后更衬得她的手白皙莹润。
“这镯子喜欢吗?”
“喜欢!”沈怀昭莞尔一笑,“这镯子色泽甚好,且通透,妾身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玉镯。”
“这是母妃留下的。”萧容祁拉着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胸口,“母妃临终前曾对跟孤说过,一定要留给孤最珍视的人。”
沈怀昭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殿下竟将如此贵重之物赏给妾身?”
上一世,她从未听说过这个玉镯。
那时候的萧容祁眼里只有太子妃沈宜,绫罗珠宝全往永和宫里送,就连太后赏赐的珊瑚簪子都要亲手给太子妃戴上,却始终未提及他母妃留下的玉镯。
沈怀昭不屑。
原来不是不存在,而是他从未将真心捧给任何人。
萧容祁俯身靠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声音带着难得的缱绻,“在孤心里,你比这镯子贵重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