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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凰女从良了21(2/2)

钟嫚也说他:“老杨,你又不是第一天代表公司答疑演讲,做什么那么紧张?”

老杨确实是在公司工作不少年的老人,只是来来去去还是在原位上坐着,比他后来的后辈钟嫚都成了他上司。

闻言,他也不恼,小声说:“以前负责的项目哪有这样大,况且还有陆总在台下看着,人哪能不紧张?”

钟嫚道:“你就是这毛病,太容易紧张了,论能力又不是扛不住事的人。”

杨组长纸巾没离手,印了印额头上的汗珠,笑了几声没反驳。

演讲会还没开始前,众人都前往指定位置上等待开始。

前往位置的时候刚好跟陆氏集团的人汇聚,对面的的总负责人不是谁,正是陆阳洲的亲大哥陆阳平。

“这么巧,阳洲也到了。”陆阳平一见到他,脸上绽开笑意,走上前说道:“来,我们兄弟俩很久都没有聚过了,我们两个人一起走前头。”

陆阳洲:“是很巧,一进来就跟大哥遇上了。”

与外界所想象的不太一样,明盛集团掌门人与亲大哥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差,见了面仍会笑脸相迎。

但是对陆阳平父子俩以外的陆氏家族成员就没那么好脸色了,比如在陆阳平身后的叔叔辈就给他忽略个完全。

那人低低哼一声,表示不屑。

只是这般态度也枉然,从年轻到年老,谁都没能拿陆阳洲有办法。

陆阳洲被亲大哥拉走,两方有隐形竞争关系的职员各分左右,走在宽阔的通道上。

看似相容,完全不相容,中间隔着泾渭分明的线。

云姜的身前是钟嫚,身旁就是陆辰烨。

就听前面的陆阳平说:“阳洲,为了不影响你我的亲兄弟关系,大哥先跟你打个招呼,往后无论是谁中标,都还是大哥和弟弟。”

陆阳洲说话喜欢压着声音说,陆沅的语气跟他很像,都是柔和且娓娓道来。

因此,云姜没能听清他回答了什么,就看见两人回过头来,看向这边。

陆阳平对身旁的陆辰烨说:“自家公司非不肯待,跑到小叔那上班,说什么陆氏的员工都顾着他身份学不到东西。跑了就算了,这个月都没回家一趟,消息也不给我通知一声,我还以为这臭小子失踪了。”

他问:“有在小叔那好好工作吧?”

陆辰烨点头,适时露出点腼腆:“有,当然有。”

这番无意之言,听着是亲爹骂不回家的儿子,就是故意说给陆阳洲和明盛公司的人听的。

坐下的时候陆氏集团的位置跟明盛集团相邻,斜对面就是在原本发展中成功中标的建瑞公司。

视线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云姜起身出门的时候还在想建瑞那边领头的男人长得有点眼熟,就那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

答案就隔着一层透明膜,触手可及却想不出来,很让她在意。

“小姜?”有人说话叫回她的思绪,擡眼就看见杨组长正好跟她相遇。

两人站在拐角处,转个弯,云姜身后不远处就是洗手间。

跟看见救星似的,杨组长连忙上前说:“刚刚喝的水太多了,想进去方便一下,就这个保险箱......”

云姜从看见他开始就注意到这个装着笔记本电脑的保险箱了,只看着他,并不主动搭话。

被隔着镜片后的双眼直直看着,阅历不浅的杨组长忽然有种被看透的心惊,强忍着后心被汗水濡湿的黏腻感。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想说的话:“保险箱被我不小心带出来了,你给我拿一会,这里面可装着你我的前途。”

或许是天生绵软老实的性格,说话的语气总是带着一种叫人恨铁不成钢的颓气。

云姜没有问他为什么要信任自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擡起手,她缓缓接过箱子:“好,我在这里等您。”

杨组长进去了,走过拐角时的肩膀显然放松不少。

云姜擡眼看向对着这个角落的摄像头,正如心中所料,没有看见应该亮起的红灯。

另一边,陆辰烨也找到了陆阳平。

因这段时间的憋屈,擅长伪装情绪的陆辰烨也沉不住气了,张嘴就说:“我不是给你说过,这个项目我们陆氏最好不要参与吗?”

“你什么态度?”

陆阳平跟他不愧是父子,伪装情绪都是专业的,在外人面前就是笑面虎,在自己儿子面前就完全是虎。

陆辰烨立马软了态度:“爸,您没看我给您的消息吗?”

“看了。”陆阳平说:“你知道他们那边的报价吗?”

提起这事,陆辰烨就心火旺,但还是点头,说出一串让陆阳平也侧目的金额。

“费了我一番功夫,云姜她把报价瞒的很紧,钟嫚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就更别提想把这块地往家里扔的高识瑞。不过也是托他的福,不然也看不见最终报价。”

陆阳平沉默了,蟒蛇一样的眼睛盯着落地窗外的天空。

陆辰烨不放弃劝说:“明盛那边的态度我看不明白,隐隐有搅混水的意思,这意味着我们拿下这块地将花费比寻常更高的代价,一时不慎就会造成资金链断裂或者项目烂尾的后果。”

他总结道:“两者相较,不值当啊爸。”

“你的提议很好,但是说服不了你爷爷和其他股东。”

陆阳平说:“你爷爷年纪大了,都不愿意听下边的人的话,投资出了错误。所以就现在而言,西城这块地,这个项目就是救命稻草。”

他们十分清楚这个旅游区一旦建成,带来的利润难以计量。

补足亏空,让陆氏重回巅峰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一出,连陆辰烨都语塞,没想到陆氏已经到了这地步了?

两人沉默一会,陆辰烨说:“陆氏的流动资金......能支撑吗?”

“这就不需要你管。”陆阳平对这件事不愿再提。

话已至此,陆辰烨只好强行忍耐。

千辛万苦定制的上位筹谋,到现在什么都捞不着,活活惹了一身腥。

叫他这样辛苦的人不是谁,可不就是那个装模作样的云姜?

不行,他还是得想办法取得陆阳洲的信任才行。

装模作样的云姜打了一个喷嚏,觉得室内的空调温度略低。

费璇问:“你刚去干嘛了?那么久才回来。”

云姜说:“去了洗手间,遇到杨组长了,帮他拿了一下手提保险箱。”

字正腔圆的五个字吐出来,顿时多了不少目光汇聚在云姜身上,往座位上走的陆辰烨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

“......这样啊。”费璇几番欲言又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开始了。”云姜双目没离开过大屏幕,气定神闲道:“让我看看杨组长的表现吧。”

这下,她身旁的陆辰烨都想问云姜是不是吃错药了。

一轮又一轮的演讲结束,就轮到杨组长上台。

杨组长站在台上的时候并不见往常的颓气,语调流畅,思维逻辑清晰,这样看着还真有意气风发的意味。

台下的审核人员都在听着,一双双眼睛都看向中央的屏幕,细细的讨论声一直不断绝。

“以下,就是我司根据......”杨组长一边说着,手上按下激光笔按钮。

本应该切换到下一张的页面的屏幕却突然空白一片,这里本该是明盛一方对外列出规划方向和相关数据,按了几下都没有反应,杨组长的演讲没有停,来了一小段脱稿演讲。

不等台下开始哗然,页面已然恢复,跟杨组长说的分毫不差,言之有物。

一派镇定的杨组长心跳如擂鼓,无比庆幸自己牢牢记住这一页的内容,因为之后的数据他并没有记得那么清晰。

稳坐原位的高副总呼吸一窒,垂下的右手松开捏紧椅背,身体因惊讶向前倾去。

忽然,他猛地想起什么,侧过脸,他看见陆阳洲审视的目光。

高副总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冰凉。

“没出意外,你很惊讶是吗?”

听着耳旁带着笑意的问,陆辰烨条件反射朝她看去,第一次对跟云姜对视感到心惊。

因为过度震惊,他脱口而出道:“你怎么...”

“我怎么了?”云姜轻声问道。

意识到不对,陆辰烨及时收声,在原地坐立不安。

然而云姜也跟着沉默的姿态,让他更加心惊。

漫长的演讲会,犹如钝刀一般,往罪魁祸首们的心上割,刀刀不致命,刀刀痛苦万分。

演讲会结束后,并没有当场唱出中标企业名称,而是说一番总结语后散场。

到现在,几乎不会有人提前离场,主办方组办的小型宴会是必须参加的。

真正重要的信息永不会在大型会议上明确提出,唯有这种带有私人色彩的宴会才是获得重要信息的主要途径。

煎熬仍在继续,全都不能逃。

等到这场宴会真正的散场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凌晨,热闹的城市逐渐走向安静。

明盛二十三楼的会议室内却灯火通明,跟安静一点都不沾边,紧闭的大门挡住了里面的争吵。

身为总负责人之一的陈副总坐在陆阳洲身边,瞪着两只浑浊的眼睛,无辜且干瘦地见证这一场他毫无参与感的互相陷害局。

跟他一样的还有以费璇为首的无辜职员,一起排排坐,懵逼地看着这场闹剧。

刚开始,陆辰烨清楚自己的目的,一片“丹心”向二叔,再次使出看家技能——当众跳反。

亮出手里的视频,实名制举报以权谋私的高识瑞。

然而这并不是强有力的证据,只是一段视频并不能垂死混迹多年的胖狐貍,一拍桌子就进行狡辩。

“我年轻就跟着洲哥一块起家,为了明盛风风雨云那么多年,功劳苦劳我都有,我为明盛付出了那么多!洲哥你也看着我这些年过来的,你一定要彻查真相,还我清白!”

任他桌子拍得震天响,陆阳洲没表态。

那边跟他对峙的陆辰烨被逼无奈,一直爆料:“从三年前开始,你就跟建瑞公司创始人互相勾结,你利用你的身份暗中截断明盛的资源,反哺建瑞,使其一家规模只有十几人的公司在短短三年内发展成市值数十亿的企业。”

一甩手上照片:“二叔,这些都是我潜伏一年余才收集到的两人相会的证据,铁证如山,他无法抵赖。”

高识瑞气的脸红脖子粗:“你放屁!这明明是我外出商谈业务的照片,你上边写了日期,我也都是有日期和文件作证据的,你凭什么就那几张照片污蔑我?!”

讲真,陆辰烨也不想现在就把他踢出局,只是后边有云姜,他不得不先发制人。

“你个黄毛小子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了我!”高识瑞手指向陆辰烨:“倒是你小子一直在明盛里待着不肯走,还盯着我不放,我看你才是那个心怀有鬼的人!”

转而看向中间的人,高识瑞张嘴就来:“洲哥,这小子肯定是狼子野心,他想吃你绝户啊!”

陆阳洲的脸成功黑沉下去了。

看得陆辰烨心一咯噔,顾不上以往的斯文作态,也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不可笑?少在那里以己度人,二叔看着我长大,陆沅堂妹都叫我一声哥,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陆辰烨自然震声反驳。

高识瑞可以说自己劳苦功高,陆辰烨也可以提提醒陆阳洲自己以前为了陆沅做了什么。

只是斯文人总是吵不过大嗓门的,高识瑞高而胖,吼起人来的效果声如洪钟,叫人耳朵直嗡嗡。

到现在,双方都只是纠缠到底是谁出卖了公司,争当忠臣。

只是在场的狐貍不止一只,全都心里门清,无辜卷入斗争的小狐貍们满脸严肃,看着就差抱着自己嘤嘤哭泣,心里想的其实是吃瓜真的好快乐。

这吃的还是高层瓜,嘿嘿。

陆阳洲声音不大,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耳里:“杨峥,对于演讲时的故障你有什么解释吗?”

对峙的两人已经尽量把话题往外扯,没想到陆阳洲还是固执地点出这个问题。

在演讲会上还能托词是电脑故障,在这里必须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这次竞标的审核组是上边特派的,他们的领头人还是空降,对荣城的所有企业都不了解。

演讲时出错误,可大可小,也有可能影响审核组对公司形象的判断,对明盛集团的作风产生不一样的看法。

杨峥口齿和演讲的时候一样清晰富有感染力:“我就说句实话陆总,绝不可能是我。”

“这一次的演讲从开始就定了是我来,钟总监在晨会上宣布过了,即便电脑在我那待了一天一夜,但我才是那个最没有可能的人。诸位也有目共睹,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要是真的出了错误,明盛绝对不会留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做玩笑。”

这番话言辞恳切,想到杨组长平时嘴不离老婆和孩子,已经取信了不少人。

说完,这位勤勤恳恳的老实人终于爆发,一连串爆出自己这一天一夜的行程,甚至连跟谁接触过都一一说列出来。

洗手间拐角前拎过保险箱的云姜自然也在此列,那里足足有好几分钟的空档时间,要是想动点手脚足够了。

“这保险箱的密码,不光是我知道,钟总监,还有云姜也是清楚的。今天早上是她们盯着上锁的,我就没打开过!”

排排坐的职员们没想到还有云姜的事情,齐刷刷把脑袋扭向云姜方向。

云姜从始至终神情不变,好像正在被栽赃的人不是她一样。

在有心人眼里,就变成了心中有鬼,无法辩驳。

成功把主要人员全部拉下水,一锅浑水搅了起来。

钟嫚说:“酒店不是都有监控吗?”

事情涉及云姜,反而没人轻易说话。

陈副总见状,抢先说话:“林秘书打电话去酒店调监控去!”

秘书领命去做,没几分钟就回来,面带难色。

“酒店那边的负责人说,昨天晚上监控就坏了,还没来得及更换,所以没有监控。”

“没有监控?”陈副总脱口而出:“没监控她怎么自证清白?”

说完,陈副总也觉得这话怪怪的,没滋没味地坐下。

“那好,谁主张!谁举证!”高副总说完,就等着陆辰烨做困兽斗。

结果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声音响起:“我举证。”

已经被吵到脑子发昏,不知道该信谁的职员们愣愣地看着云姜,像是眺望远方的狐獴。

此刻他们都冒出同一个想法来:你不也是嫌疑人吗?

云姜面前放着手机,正响着与会议室氛围格格不入的小提琴声。

她要的证据到了。

就是在这种手机铃声中,云姜再说一遍:“既然没人能拿出证据,那就我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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