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妇人看着温言,保养得极好的精致面容微有不耐烦,微擡的下巴呈现高傲的弧度。温言想,这趾高气扬的神态倒与当年一般无二。他无声地勾出一抹冷笑,冷声道:“我就是。”
贵妇人双眉紧皱:“这店主不是名叫安心的女子吗?”
在一旁给鲜花浇水的小贝没有眼力地插口道:“安心是我们店老板娘……”
“什么?她已经结过婚了?”贵妇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尖声叫道。
她的高声吓到了小贝,花洒“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他正想说话,被温言用眼神制止住。
“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贵妇人似乎气得不轻,姣好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温言伸手将小贝拨到身后,他个头极高,又站得近了,便有一股居高临下的俯视的意味,“沈夫人这回要见她,又是因为什么事呢?”
派头十足的沈夫人,即沈墨的母亲徐瑞卿女士闻言愣了一下,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温言:“你知道我?”
不怪徐瑞卿会觉得奇怪,她因为身体不太好的原因,鲜露面于大众前,便是上流社会许多人也未必认得她。
“沈氏集团董事长沈光珉的夫人、总经理沈墨的母亲,如果这算知道的话,那么,很明显我知道你。”温言讽刺意味十足地勾了勾薄唇,意兴阑珊地随她防备一般地打量,“你找安心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对我说。”
“你能代表她?”徐瑞卿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然而这人十分清楚她的底细,并且言语奇怪,仿佛对她多年前曾找过安心的事十分清楚。这本是极隐秘的事,她当时对安心的身份调查得十分清楚,却没有任何提及这个男人的资料。
因而,徐瑞卿不得不谨慎面对。
“当然。”温言咧齿一笑,然而眼里却无半分笑意,寒光闪闪,“你有事直说吧。”
徐瑞卿犹疑了一下才道:“我想跟安心当面谈。”
“她现在不在。”温言面不改色地撒谎。
徐瑞卿审视地看着温言,他知道她是谁,却无半分惧意与敬意,略带睥睨与嘲讽的姿态,令她不敢小看他,言语间自然也就客气了下来,“既然你说你能代表她,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她不要再缠着我的儿子。至于那个孩子,我们沈家可以让他认祖归宗,但只一点,安心再不能与他见面。”
“你这话挺有意思。”温言笑,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你该叫你的儿子不要纠缠我家安安。至于小莫就不劳你们沈家费心了,我跟安安还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