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珩来不及回应,只见谢知遥怀中女子被他的外袍裹得严严实实,虽未见其面容,但他知道那就是凤倾城。
他铁青着脸走进屋,看到地上已了无声息的尸体,和散落一地的破碎衣衫,毁天灭地的怒火瞬间腾起。
“贝玛觉蒙……你找死!”齐天珩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
“来人!”他声音冰冷地似从地狱发出来一般,“将这杂碎拖出去,剁了喂狗!”
一旁禁卫军低头屏息。
“今日之事,若有人敢泄露半字,提头来见!”
这边齐天珩怒火攻心,那边谢知遥同样备受煎熬。
马车内,凤倾城已全然失去神智,只凭着本能缠附着他,四处点火,双手不安分地上下游走。
“谢靖安……我难受……”她低声呢喃,温热气息拂过他的耳畔、颈侧。
他虽一直渴望亲近她,但绝不是在此种情形之下。
更何况这狠心的女人竟还要找什么“不用负责的男人”!
想到此,他气得心口发疼,低头在她颈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谢靖安……靖安……”一声声呼唤与呻吟几乎将谢知遥逼疯,他深知已经等不到回府了。
“找最近的酒楼,要间上房,快!”车外几人听到吩咐,脸色皆是一变。
尤其是寒影,眼中杀意几乎快凝成实质——若当时他守在姑娘身边,她就绝不会遭此劫难。若他们再晚到一步……
酒楼客房内,谢知遥刚将人放在榻上,准备唤人备水,她却一把拽住他:“谢知遥,我难受……”
她勾住他的脖子向下拉,“谢知遥……真的好热……”
她抓住他微颤的手,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
谢知遥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望着眼前这与平时判若两人的女子,在马车上一直压抑的欲望再也无法克制。
他看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往日的清冷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氤氲的情动和清晰的渴望。
进门之前,他已让知行去寻些药物来。
知行当时错愕的眼神,分明在问:“公子,难道您……不行?”
他记得她说这是“三日欢”——若真要三日,也不知他一人能否为她解清所有毒素?
但即便他“不行”,也绝不会让她找其他男人。
他宁可累死,也不会给他人可乘之机。
谢知遥俯身吻上那微启的樱唇,同时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
当两人吻得几乎忘我时,他才稍稍放开她,让她好换气。
借着换气的间隙,他望着她迷蒙的双眼,心神一荡。
他哑声低问:“初一,我是谁?”
此刻的他,哪还有半分平日清冷高贵的模样。
“谢知遥,你是谢知遥……”凤倾城不解的看向他。
难道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他平时不是很聪明吗?
“我是谁的谢知遥?”一手轻抚她的脸颊,缓缓摩挲着,另一手伸向她肚兜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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