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头…既然你认我做祖父,那接任我噶尔一族族长之位…便是名正言顺。记住,日后若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回吐蕃。还有……她……”他目光转向一旁贝玛觉蒙的尸身。
“把她的尸身处理干净…别留后患……”话音未落,他的手蓦地垂落,双眼缓缓阖上。
凤倾城见此,心中悲怆难抑:“祖父,我还有件事要告诉您。”
她俯身凑近他耳畔,声音极轻:“祖父,我父亲名叫魏策,出自京城魏家;我母亲姓薛,来自京城薛家。所以您说的阿绮,应该就是我的祖母。”
本已闭目的噶尔·冻赞猛然睁眼,眼中爆发出奇异光彩,脸上绽开一抹无比开心的笑容。
“阿绮…你看,我们以这种方式重逢了…她还叫了我祖父。
丫头…你就将我葬在这里吧,面朝京城…阿绮在那里,我想看着她、守着她……”这一次,他合上双眼后便再未睁开,脸上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天空飘起了细雨,雨丝细密,无声落下。
凤倾城强忍眼中酸涩,仰首望天:“祖母,”空旷的天际,无人回应。
“您的故友救了孙女,您看到了吗?祖母,他叫噶尔·冻赞,若您在天上看到他,麻烦告诉他一声,他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妥。”
当寒影和慎行他们解决掉最后一个黑衣人时,噶尔·冻赞已彻底没了气息。
乔非和慎行搀扶着受伤的陈素素与寒影走来。
凤倾城回头瞥了一眼那个被卸去四肢和下巴的黑衣人,转身查看魏新的伤势——虽有些重,却不至于要命。
“魏新,你再坚持片刻,看我为你报仇。”
“说,谁派你们来的?”这些人绝非贝玛觉蒙的人,不然她早该动手,不会等到今日。
黑衣人把头扭向一边,拒不回答。
他怎么可能说?说了只会死得更惨,主上绝不会放过一个叛徒。
不说,也就是一死。
“不说是吧?”凤倾城点了点头,重又捡起魏新那把短刀,一步一步走近黑衣人身前蹲下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说出幕后主使,我便给你个痛快。”
“要杀便杀,少废话!”他何惧一死。
凤倾城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好,有骨气!”
她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思索该从何处下手更好。
以前看医书上说过,男子下身最为脆弱。
既他这般不怕死,那么……
一刀挥下,直取对方命根!
黑衣人万万没料到凤倾城竟用此手段,眼中霎时涌满惊恐,却已不及反应!
只觉下身一凉,随后是撕心裂肺、远超砍杀的痛楚袭来。
“妖女!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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