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大叫不好,沈确这是故意要把她往沟里带啊!
林雨芝松开他的腰,往床里面挪了挪,说道:“大人这几日肯定没有休息好,我们早点睡吧。”
说完她便在床上躺得整整齐齐,盖上被子又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好。”沈确答应着,躺在她的旁边,心里的欲望并没有灭下去。
与林雨芝分离了几日,他想要与她亲近的心更甚。
林雨芝见状,又滚到沈确身边,手悄悄爬上他的腰,似乎抱着他睡,睡眠质量都会好些。
“芝芝,我可以摸你吗?”
透过月光,林雨芝看见沈确的眼睛正看着她,泛着莹莹的光,像闪烁的露珠。
“可以啊。”林雨芝将放在他腰间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举到沈确面前。
“我说的是这里。”
沈确的话音刚落,林雨芝就感觉一双大手覆盖在了她的胸前,轻触、揉搓,再慢慢寻到中心处,拨弄......
敏感触碰席卷了她的大脑,她皱起小脸,带着些哀怨娇嗔道:“大人!”
......
生活中有一个非常奇怪的规律,人在忙碌的时候总是特别忙,什么事情都扎堆出现,在不忙的时候,又闲得发慌。
王乔富的案子,以凶手自己投案终结了,姜世子那轰动全城的残害孩童案,由于主犯都已经死光了,活着的人又都是些不怎么知情的边缘人物,接着查也没有查出什么重要线索了,皇上认为没有再继续彻查下去的必要了,便要求尽快结案,以安民心。
建平侯府被抄家,建平侯夫人和那些小和尚统统流放岭南。
直到入冬了,都没有命案发生,沈确不忙了,林雨芝也过得很悠闲,时不时撩逗一下沈确,日子倒还是有趣。
李慕有时也会找上门来,林雨芝为了堵住他的嘴,避免他说一些被她苛待了的话,便尽地主之谊,在院子里煮火锅招待他。
林雨芝夹起一块煮得变得透明的冬瓜片,天知道这样的冬瓜片究竟有多好吃!
李慕却在一旁念叨起来,“上次我去探访刘尚书的府邸,虽然没看到他人,但是他肯定是在装病。”
“你怎么知道?”林雨芝在一旁答话。
沈确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下菜,说是林雨芝招待李慕,实则活全都是沈确在干。
“张侍郎说刘尚书都病得下不来床了,可是凶手近中午才去投案,刘尚书晚间就去了刑部,亲自将大人接了出来,虽假模假式地咳了几声,但看他硬朗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重病之人。”
李慕有些困惑,“也不知道他装病故意拖延案件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很聪明。”沈确将一块肉片夹到林雨芝碗里,“别光吃冬瓜了,吃些肉。”
“朝中有几个人不想与承义侯府搭上点关系,他这样明摆着得罪人,也称得上聪明?”李慕停下筷子,问道。
“他没有明摆着得罪人,虽然你知道他是装病,但旁人未必知晓,他都说了要亲自查明真相还我清白,这就无疑是告诉所有人他对此事的看重,他是有心在帮我,只是身体不适,力不从心,若因为此事,承义侯府对他有意见,那便是承义侯府的不是了。”
沈确又言:“而且,就算锦衣卫知道他是装病有意拖延的也无妨,因为案件涉及到我,北镇抚司就不便将他渎职的事情上报给陛下,以免会让陛下觉得是北镇抚司救我心急。”
“没想到这刘尚书心思如此重。”林雨芝由衷感叹道,要是她能有这些心眼,那她在这个世界能横着走。
“要么说他能当上刑部尚书呢。”李慕应和道。
三人围坐在火锅旁,即使院子里有时会有风起,他们也不觉得冷。
锅里的汤“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空气重弥漫着水雾和浓浓的肉香。
“你们听t说了吗?前两日宫中好像有什么贵人出来了。”林雨芝也积极分享近日的见闻。
那日她去买包子,亲眼看见街上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好久才走完,若不是她马上就把包子给吃了,估计包子都得等凉。
“是太后,每年冬至以后,她都要去皇家寺院礼佛三日。”沈确说着便拿起火钳子将炉中边缘的冷灰拨到明旺燃烧着的炭火上,炉子自然是比不上电磁炉可以随意调节火势的大小的,只能用冷灰掩埋的方法,阻止炭火与空气接触,让火势变小,使锅里不要沸腾得太厉害。
“你们这里的人还真是挺喜欢求神拜佛的。”林雨芝想起先前的静安寺香火鼎盛,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去拜佛,现在连太后也爱拜佛。
“心里总该有点信仰嘛。”李慕说。
“拜佛是因为信仰吗?”
“难道不是吗?”
林雨芝想了想,她所受过的教育一直都强调相信科学,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佛,而且她的身边也没有什么拜佛的人,即使有,也是那些家里人患了重病或在遭遇危险的时候才会求神佛保佑。
“我觉得是一个人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才会向神佛乞求一丝希望。”林雨芝说。
“如此的话,还是当作信仰好些。”沈确说,那种最无力时的绝望,他深有体会。
三人吃完后,坐在院中根本不想动弹,林雨芝和李慕吃得多谢,沈确吃得比较少,按照他的理念来说就是食不过饱。
林雨芝的吃饭理念是:看菜。若是不合胃口的便少吃些,七分饱足以;若是遇到她喜欢吃的,那就是食要吃撑。
虽然沈确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了这样的饮食方式不健康,但她每次都说是因为以前在林府没有饭吃才会这样,丝毫不提是因为自己嘴馋,忍不住。
门外响起敲门声,李慕离门边最近,自觉地起身去开门。
李慕开门,看到屋外的来人后,恭敬地行礼,“乐阳夫人。”
林雨芝与沈确闻声朝门外看去,只见乐阳夫人站在门前,眼睛高傲地一扫,并不打算涉足她看不上眼的院子。
沈确连忙起身,走到门口,林雨芝知道乐阳夫人不喜欢她,也不自讨没趣地往前凑了,只是起身在原地面向乐阳夫人站着。
沈确以为母亲又是为了他与林雨芝的事情来的,觉得有些头疼。
但乐阳夫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便直言道:“太后病了,你马上随我入宫。”
“太后不是在皇家寺院礼佛吗?”太后礼佛的事情,年年如此,北镇抚司也没有负责的相关事宜,所以沈确并没有过多关注,但日子来算,要今日过完才到三日之期。
“回来得这么急,是病得很严重吗?”沈确又问道。
虽说上了年纪的人,迟早有那么一关,可是一想到太后的病情,乐阳夫人的心里还是弥漫着万千忧思,让她寝食难安。
“病来得很急,恐怕......”乐阳夫人不忍将可怕的话说出口。
“太后的身体一直很硬朗,怎会突然就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