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雪茄烟雾无声缭绕。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觉得江清砚今天显得特别激动的样子。
周予白‘不自重’上了综艺,按理说和江清砚没什么关系。
但他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情绪那是格外的激动。
“诶,你们谁有门路?认识这个破节目的导演?或者制作人?”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
“打听下流程?”
秦瑞抱着手机,张着嘴,一脸呆滞。
其他几位面面相觑。
空气里弥漫开一丝诡异的沉默。
几秒后,秦瑞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他猛地坐直身体,眼睛瞪得像铜铃。
“哥,怎么个意思?您老人家难道也想上那个节目?”
“您也被那佛女勾到魂儿了?也想下凡去恋综里体验一把生活?!”
江清砚抬眼,直直射向秦瑞那张写满八卦和戏谑的脸。
“什么叫勾到魂儿?就她?”
“一个装神弄鬼的假佛女?”
“你也太看得起她,也太小看我江清砚了。”
他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晃了晃。
“我只是觉得最近有些无聊罢了。”
“想证明一下,我如果上这种节目,比周予白那个废物强一百倍。”
众人都称是。
不敢说不是。
江清砚突然兴趣缺缺,站起身:“走了。”
-
云晚带着一身云家那令人作呕的浊气,走进兰庭会所。
电梯门“叮”一声滑开。
江清砚斜倚在轿厢光洁的金属壁面上,长腿闲闲交叠。
颀长的身影被轿厢顶灯拉长,像一幅慵懒的时尚大片。
他眼睫微抬,精准地在云晚周身扫视了一圈。
“哟,在自己家的地儿遇上大明星了?”
云晚径直走进电梯。
“江总。”
云晚轻声打了招呼,手指随意地摁了楼层键。
“嗯。”
江清砚懒洋洋地应了声,依旧维持着他那副豪门咸鱼的欠揍姿态。
轿厢平稳上行,镜面四壁映出两个各怀心思的身影。
“最近录节目挣了点小钱。”
云晚侧过头,目光坦荡地迎上江清砚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
“不白住您的地儿了。过两天,我搬出去。”
江清砚似乎毫不意外。
“搬哪儿去?”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幼稚的笑话,鼻腔里轻哼一声,“就你现在这行走的热搜体质,你出门戴三层口罩都能被娱记认出来,你信不信?”
“住我这儿,至少没人敢混进来,把镜头怼你脸上。”
“兰庭只接待高级会员,够清净,够安全。”
他说的倒也是事实。
每天那么多名流出入兰庭,可从来没有被狗仔拍过。
因为压根混不进来。
真要敢混进来,估计也只能横着出去。
“那行,从明天开始,我付房费,但你得给我打折。”
“那倒不用。”江清砚摆手,“我不差你那三瓜两枣。”
“我这人就这点怪癖,特别喜欢收留青春期离家出走,还特别能惹事的问题少女。”
“你安心住下,就当我为祖国关爱失足青少年事业,添砖加瓦了。”
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