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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烟波突丌(2/2)

张桂唤到:“我看你的那密法练得究竟如何了?”

二爷双膝移向太祖爷爷,张桂将二爷细细看了,道:“孙儿辛苦,你已经练到了第八层,如果不是这天灵穴还封着未打开,你早修成正果。现在,你闭上眼睛,纳气吐息。”

二爷逐照太祖爷爷的吩咐一一做去。谁知正当他纳气吐息,太祖爷爷一掌击来,掌风疾厉的风头撞在二爷的天灵穴间,顿觉豁然开朗,整个人仿佛重生了一遍。

“现在,孙儿去吧。”

太祖爷爷徐徐的移下了自已的双掌,叮嘱道:“你已练成世间绝无仅有的空口打穴独门绝技。这之前,你也可空口打穴,但用气过重易被人查觉,且内耗过大。现在毫无暇坯了,孙儿去罢。”

张桂轻轻一推,二爷一惊,醒来。厉光如故,一片蝉声。

想起梦中情景,二爷似信非信的朝窗外望去,百米之遥的桂山上,一株粗大的老树映入眼帘。

二爷目视老树,唇间微微一吐。嚓嚓!老树应声而断,压下一大片繁花茂枝,滚滚而下。惊愕得正在午休的团丁们都爬了起来,大叫:“地震了,地震了,快救二爷去。”

几人离了宿舍忙忙朝前厅奔来,惊动了三姨太宛儿桂三。一干人也都惶惑的爬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儿?

二爷忙拉门走了出来,安抚大家,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回屋,团副也神游归来,双目烔烔,一脸灿烂:“二爷休息可好?”

“还行,你呢?”

“也行!”二人相视,哈哈大笑,万千寓意,自在其中了。

门丁来报:“二爷,有人送来一大车西瓜,收不?”,“收下,酷热天正好给大伙解渴。以后,这些事儿,你直接去问三姨太就行,不必找我。”

三姨太收了西瓜,付了钱。可老汉嫌少,直嚷嚷:“一个瓜还抵不上一条人命价?这世间乱了套,让当家的出来论理儿。”

宛儿只得唤来了二爷。二爷赶到到还未说话,那老汉转身揪住就是狠狠一掌,二爷一纵躲开:“老汉息怒,有话好说。”

团副上前架住他掌风,一使眼色:“老人家不过是想多几个钱而已,随我来罢。”。

逐领向自已房间,关上门,然后一抱双拳:“行了行了,说话吧。”,二爷闻言细瞅,不觉大喜:“这不是南山张一枪吗?干嘛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哩?”

张一枪正色道:“这是团副吩咐,桂府有潜伏敌特,岂能不小心为妙?”

话说那日二爷团副离了北山,被二爷救好的张一枪一试身手,依然骄健如故,呼呼生风,不觉大喜。逐拎开了地下室门,解了那一帮卫兵的血穴。

一帮子过去的部下自然感恩不尽,起誓追随老上司再不变心云云。

一枪又到门外,救起被倒栽葱捆绑在地下,满面泪痕苦苦挣扎的小夫人。便让他们同到半腰洞穴,劝降了余下的众汉子。

待事后王双炮回到北山,生米早已煮成了熟饭,一切都颠了个个儿。

这王双炮本就不笨,见大势已去。便将自已和小夫人捆绑了来见一枪,要求饶恕则个。张一枪自然放了义弟,二人重归于好。

一枪还重拨了几十个兄弟给双炮镇守北山,总之,一切都没有变化。

自重振旗鼓,张一枪始终念着二爷和团副救命大恩,又不时探得小鬼子在宛平的种种逆行,按捺不住,逐下山直奔桂府而来。

“上次的情所收到了吗?”

团副言归正传,开口便问:“要作好准备,现在,你能掌握的人共有多少?”,“南山180人,北山60人,一共二百多众哩。”

“那王双炮,咳,放心么?”

二爷有些担心的瞅瞅他,一枪大咧咧的一挥手:“我的义弟,又都是道上朋友,江湖人生,二爷就放心吧。”

团副又说:“时间还没最后定,一定下就通知你,保持联系!”

“好的,依了一枪脾气,真想给他妈拉个巴子二梭子。刚才路过小鬼子岗哨时,非要我脱了烂草帽给他鞠躬。”张一枪还在气头上:“也不看看本爷是谁?”

“那你究竟怎样啦?”

想起脾气火爆的江湖惯匪张一枪,居然会给矮胖的小鬼子拦住,团副就感到有趣:“人家是太君嘛。”

“鞠躬呀,我这辈子还没开过给别人鞠躬的先例。鞠吧鞠吧,低下头,那二个小鬼子就抱着胯裆,滚到地上哭爹喊娘去啦。”

二爷也乐了,指指张一枪:“你哩,也积点德吧,专打人家那要害处,诚心让小鬼子绝子绝孙啦?”

大家哈哈哈大笑,团副一眼瞟到宛儿拎着扫帕慢慢腾腾走了过来,忙一使眼色,冲着张一枪提高了嗓门儿:“什么?这么多钱还不够?你也不能依仗奇货,漫天要价哦。”

张一枪也大叫起来:“你也打听打听,这兵慌马乱的,田里收成又不好,农民种瓜容易吗?”

桂二爷忙劝道:“行了行了,老人家,我们知道种瓜不易,再加十吊可以了吧?”,“二十吊!”张一枪朗声喊到:“你桂二爷是大户人家,不缺这这个钱,不能坑我们乡下农民哩。”

“好好好,二十就二十,团副,你去给三姨太说,给了钱让他走吧。”

“好的!”

团副答着,领了张一枪出来。那宛儿正在慢悠悠的打扫着走廊,“宛儿,三姨太在房里吗?”,“在,好像在睡觉呢。”

宛儿停了扫帕,瞧着团副领了老汉朝三姨房间走去,脸上掠过了一丝冷笑。

别说,一车大西瓜还真让桂府的上下主儿解了馋。在这兵慌马乱岁月,能吃上这么香甜可口的大西瓜,可真是不容易哩。

几天过后,耐不住酷热的三姨太便嚷嚷着,要桂二爷通知上次那敲竹杠的老汉,再送来一大车西瓜。

桂二爷只能苦笑笑:妇道人家,就知道西瓜解馋,可知这瓜来得何等之难?

“哎,你莫再追问了,我已打了招呼,瓜农会送来的。”,“不要舍不得银两,他要敲,就让他敲好哩,反正府中也不缺这几个钱。”

三姨太似信非信的瞅着二爷和团副,瘪瘪乖巧的小嘴巴:“兵慌马乱的,活着是第一,你俩不要骗我。”

二爷听得火起,将桌子一拍,唬起了眼睛:“妈拉个巴子,你怎么也越来越喜欢聒噪了?下去!”,三姨太就气哼哼的摔门出去了。

二爷瞅瞅她身影,有些忧郁:“唉,世道纷乱,妖孽横行,这妇道人家人家也来添乱。咱心里烦哩,团副,出去走走。”

闷热了一整天的宛平街上,稍许有了人影。

一阵黄昏风刮过,扬起地上干燥的落叶和纸屑久久盘旋,也扫了烦人的闷热。渐渐地人影多了起来,不管环境怎样严酷,生命之花总要开放,总得要活下去。

有人轻轻撞了二爷一下,一回头,竟是那多日不见的混混“一只鸟”。

这厮一身白莎褂,隐隐约约瞅得见卡在他腰间的王八盒子,在余辉里,一闪一闪的发着恐吓。

“师傅!”

“一只鸟”纳头就拜。二爷止住了他:“省了吧,我何时有了你这个徒弟?再说,你何时成了李富贵手下?”

“一只鸟”就规规矩矩的站起来,恭恭敬敬的一抱拳:“那日我不是说好了跟着师傅的?至于李富贵嘛,”,他左右瞅瞅,见无人注意,便凑了过来。

悄悄说:“实不相瞒,我就是奉了松尾太君之命,秘密监视李二狗子的独立大侦探。”

二爷瞅瞅他,禁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就你小子这脸嘴?”,团副心眼一动,凑上来问:“还认识我吗?”

“二爷身边的团副,大名鼎鼎,谁不认识?不过,团副,看在我师傅份上,我可告诉你,自已多加小心了,松尾太君可认为你是最危险的破坏份子哩。”

“哦,真有此事儿?”

团副心里暗惊,脸上却不动声色:“不会是松尾太君凭空猜忌的吧?我怎么会是破坏份子呢?”

“一只鸟”斜睨着他,冷笑到:“凭空猜忌?团副,我可认为你是这个。”,他伸出二根指头晃晃:“货真价实,决不会看走眼哩。”

“这是什么?”

“八爷!八路的干活。”

二爷和团副丌地一惊,不过,仍声色不动,二爷喝到:“你又乱猜谜了,实在该打。”

“一只鸟”咧咧嘴巴,正要再说什么,突然枪声大作,二个随街晃荡的侦缉队员,应声倒下。二爷一纵,和团副就地蹲下,闪眼看去。

满街空荡荡,早没了一个人影。

再看那二个倒霉蛋,枪枪击在脑门心上,脑浆迸裂,早一命鸣呼。“一只鸟”抖抖索索的爬了起来:“师傅,我,我得走啦,要不,一会儿小鬼子巡逻队赶到,被抓起来就没命啦。”

二爷不屑的瞅着他:“你不是独立大侦探么?还卡着王八盒子,是烧火筒?”

“我我,我开玩笑的。这枪,枪是木头挑的。”这厮抓出腰间的木头疙瘩扔掉,飞也似的跑了。

二爷团副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哈大笑:“我操,兵慌马乱的,竟然还有如此宝贝?宛平出人才哩。”

“我还以为他真知道了咱身份,差点儿当街拍了他小子呢。”

笛笛笛,警笛乱鸣,凌乱的脚步声响了过来。

二人一纵,上了房顶,居高临下,尽收眼底。只见一队小鬼子巡逻队赶到了,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李二狗子和几个手下。

到了现场,巡逻队封锁了四面,李富贵便小心谨慎的拨弄起二具死尸。

半晌,二狗子才抬起头来,惊愕不安,凶光乱射。二爷突然将团副轻轻一碰,示意他对面房顶上有人。

二人睁大眼睛细细看去,隐隐约约看出仿佛是一男一女模样。

呯呯呯,伏在房顶上的男女一扬手,又在开枪。李二狗子肩膀中弹,三个手下的脑袋瓜子开花。如此精准下手凶狠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真是闻所未闻。

思忖间,小鬼子手中的三八大盖全都瞄准了对面房顶,一阵枪林弹雨,一阵硝烟弥漫,可房顶上早没了人的踪影。

二爷和团副轻轻一纵,鸟儿般掠过一串串瓦梁,溜下了房顶。

院落里,乱成一团,见了二人如获至宝,都涌上来。“干啥哩?乱哄哄的。”二爷故作惊愕:“没听过枪响?都给我回屋去。”

唯三姨太仍上前一步,抓住了二爷的双手:“二爷,我们替你俩担心哩。”

二爷拍拍她肩膀:“放心,桂二爷顶天立地,死不了的。就是死,本爷也要拉几个替死鬼,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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